摸了摸鼻子便坐到了她旁边。
“殿下可曾见过这样声势浩大的篝火晚会”绯战喝了口酒,问。
冯乐真抬眸看向远处的星星点点,想起什么目光柔和了几分“倒是有幸见过一回。”
绯战一顿“见过”
“嗯。”
绯战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问“同谁一起看的傅大人”
“一个故人。”冯乐真不欲多说,简单带过。
绯战恍然“看来不是傅大人,那可奇了怪了,他一向盯你盯得紧,怎会让你有机会同别人看篝火,莫非是退婚之后才有的事”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他何时盯过本宫”
她第二次带过,绯战眼神暗了暗,面上却仍挂着笑意“自然是每时每刻。”
“一派胡言。”冯乐真反驳。
绯战轻嗤一声,顺着她的视线往
远处看去“那位傅大人,可实在不是什么大气的人,表面上你做什么都行,实则你多看谁一眼,他就会立刻将人处理了,若是遇到不能轻易动之的人,也会想办法让其无法再出现在你面前,殿下身在局中,对他这些做派自然不太清楚。”
说罢,他突然邪肆一笑,“所以说啊,早就让殿下选我了,我可不像他那样小气,殿下喜欢什么人,想让谁伺候,只要一声令下,我保证当晚就送到殿下的床榻上,若是遇到那不配合的,我替殿下摁着”
“酒壶给我。”冯乐真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直接打断了。
“你不是不喝吗”绯战失笑,却还是将酒壶递上。
结果刚问完,就看到她将酒壶放到了旁边,垂着眼眸去拆他手上的纱布。
绯战眉头微挑,唇角勾起肆意的笑“洞房花烛夜,殿下该解的似乎不该是这脏兮兮的布条吧”
“少废话。”冯乐真一句话给他噎了回去。
她垂着眼,神情专注,将沾了灰的纱布一层一层解开,血污越来越大。绯战静静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似乎也跟着专注起来。
最后一点纱布解开,狰狞的伤口便暴露在眼前,冯乐真的视线落在伤口上,突然就不动了。
“心疼了”绯战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德行。
冯乐真仍盯着他的伤口“本宫只是在想”
“想什么”绯战问。
冯乐真抬眸,猝不及防对上他灰蓝的眼睛。
犹如灰茫茫的阴天里,光泽不甚鲜亮的大海。褪去习惯性的伪装之后,足够漂亮,也足够危险。
冯乐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在想本宫冒着危险随你回塔原,究竟值不值得。”
绯战“”
“蠢货,知不知道伤口不好好处理,很容易破伤风而亡你若敢让本宫辛苦一趟竹篮打水,本宫定要将你的尸首大卸八块,叫你轮回路上都不得安宁。”
一刻钟后,被臭骂的绯战回到了房中,老老实实让冯乐真给他清洗上药。
当冰凉的药粉落在掌心,原本还在渗血的伤口顿时凝结,连疼痛感似乎都少了大半,绯战眼眸微动,好奇地看向掌心“哪来的药效果还真好。”
“友人相赠。”冯乐真只回了四个字。
绯战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又是友人这药比大乾皇宫的御医开的都好,看来殿下这个友人不简单啊,上次来塔原给我阿母看病的人也是他”
冯乐真拿了新的纱布来,没有否认。
绯战心底突然生起一点烦躁。
冯乐真才无所谓他怎么想,简单包扎之后,看着他手上整洁的纱布,总算松了口气“行了,睡吧。”
虽然下午时忙里偷闲睡了一会儿,但还是浑身乏累,冯乐真一到床上便睡着了,反倒是绯战,直挺挺躺在地上,半点睡意也无。
许久,他摸了一下手上的纱布,才缓缓闭上眼睛。
一
夜无话。
翌日一早,两人按规矩见过塔原王和骆盈,便去其他妃嫔宫里拜见了。第一个去处,自然是女人里最尊贵的大妃宫里,绯晒和两位公主也在,看到冯乐真不太好的面色,了然地笑了笑。、
“三弟和弟妹还真是恩爱啊。”他意味深长道。
冯乐真一脸麻木,绯战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既然成婚了,自然是要恩爱的。”
“恩爱就好,恩爱就好,恩爱了才能早些给父王添个孙子。”绯晒想到绯战那方面的毛病,顿时笑意更深。
绯战和冯乐真的脸色愈发不好了。
“绯晒,不要无礼。”大妃总算出言制止,配上她那张严肃的脸,颇有几分呵斥的意思。
然而要真是呵斥,又为何要等到绯晒说完才开始无非是做给他们看罢了。
果然,绯战虽然有些着恼,却还是强行忍着,对二人又行了一礼。
大妃略微叮嘱几句,又派人送上一个翡翠镯子。
“这镯子是大乾的工匠所制,想来三王子妃会喜欢的。”她缓缓开口。
冯乐真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