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却当没听到,笑呵呵地继续与外人闲聊“你那个侄子确实不错,本侯瞧着很是喜欢,改日叫到侯府来”
“父亲,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歇着了。”祁景仁颇为强硬地打断。
祁镇顿时面露不愉“这才什么时辰,就让我回去歇着,怎么,觉得我给你丢脸了”
祁景仁脸色如霜,旁边的人打圆场“小姑娘家脸皮薄,侯爷非当着这么多人聊她的婚事,她能不着急么。”
“她要是脸皮薄,当初也不会执意进军营了,”祁镇也开始较劲,“眼看都这个年纪了,还是不肯成婚,难不成真要在军营待一辈子吗要我说,日后就别来军营了,安安分分找个赘婿,早些为祁家开枝散叶为好,我和她母亲现在就盼着她赶紧生个男丁出来,继承这偌大的祁家。”
祁景仁表情越来越难看,终于在听到男丁之后转身就走,祁镇气结要追,又被众人劝了下来。
阿叶看得一愣一愣的,正一脸茫然时,就听到冯乐真说了句“走吧。”
她立刻回神,和陈尽安一起跟着她往外走。
酒席还在继续,祁镇没说走,其他人都不敢走,是以只有他们三人很快远离热闹。
走到僻静处时,阿叶缓缓开口“殿下,奴婢有一事不明。”
“你想问祁镇方才话语间已经表明,会让祁景仁的儿子继承家业,为何祁景仁还是愤怒离场”冯乐真没有回头,却也知道她想问什么。
阿叶明知她看不见,却还是点了点头“祁家军意味着什么,祁景仁应该比奴婢更清楚,而且她一直在军中行走,想来也是对兵权有欲望的,奴婢实在不懂,为什么祁镇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交给她的儿子,她却还是不高兴。”
难道她是特别有骨气,想靠自己征服祁家军还是说营关民风已经开放到男女皆可继承家业的地步,所以她根本不在乎祁镇的示好,只生气他当着这么多人提自己的婚事
“因为祁镇选定的继承人是她的儿子,而非她本人。”冯乐真淡淡开口。
阿叶顿了顿“有何不同不都要到她手上吗”
“区别大了。”冯乐真笑了一声,正欲说些什么,一抬头便看到祁景仁在前方校场里杀气腾腾地练剑。
“殿下,咱们还是离她远点吧。”阿叶劝完,就看到冯乐真往那边去了,她无言一瞬,只好同陈尽安一起停下。
冯乐真独自一人往校场走,正沉浸在剑招里的祁景仁隐约听到动静,一个反身将剑刺来。
冯乐真回过神时,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祁参将,刀剑无眼,小心点。”冯乐真一脸无辜。幸好阿叶和尽安没跟来,否则这会儿已经打起来了。
祁景仁喘着气,死死盯着她,眼睛里还充斥着烦躁的怒气。
冯乐真见她不动,便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本以为剑会就此落下,谁知竟然跟了过来。
她“”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祁景仁语气森森,装也不装了。
冯乐真“本宫能对他做什么。”
“你少糊弄我,他今日那副模样,分明是跟你有了什么,”祁景仁眯起眼眸,“他平日闭门不出,只能是你刻意接近,说,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冯乐真无言许久,突然笑了“男人和女人,还能做什么”
祁景仁在军中已久,听过不知多少荤段子,此刻闻言顿时一愣,语气愈发激烈“不可能”
冯乐真失笑“为什么不可能”
祁景仁一噎,顿时不说话了。
冯乐真“”你这个时候不吱声,本宫很容易误会祁景清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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