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句,我就不能保证我还能不能忍住不开枪了。”
“要吐了。”
“嘭”,一声枪响,男人看着近在咫尺迸射而出的火花,滚烫的子弹在地上射出一个弹孔然后弹到了他的脸上。
三年的阴暗想法、堆积心中扭曲的憎恨,在这一枪后烟消云散。
一股骚臭弥漫,男人顿时失了力。
松田阵平一脸嫌弃地松手退开“晕了。”
。
长达三年的案件在这一刻进入尾声。
在将犯人押往警局时,那人又“哎哟哎哟”着被痛醒了,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假的,于是叫了医生,最终确认是身上断了好几根骨头。
目暮十三回头看向靠在窗边的卷发警官,眼神无奈。
“目暮警官,松田他也是为了拦住犯人自杀嘛。”伊达航适时站出,他一脸爽朗笑容,“
你看天桥下车来车往,跳下去不说这个高度会受伤,还有那么多车。”
松田他为了拦下犯人被车流撞到,奋不顾身、硬是将人拉了回来,是难能可贵的。”
“伊达老弟。”目暮十三一脸无奈地看着高壮的寸头男人,眼睛都要成半月眼了,“我在场。”
伊达航笑容不变,“哈哈”笑着。
哎目暮十三转头看向一旁还在痛呼的犯人“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
还在痛呼的犯人忽然察觉周围气氛不对,他颤颤抬头,只见一个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们面色不善,眼中寒光刺人。
如狼窝中的猎物,他不住地颤栗起来。
。
夜幕无声来临。
直至走出警视厅,松田阵平才恍觉自己一天都没吃饭。
但身体却没多少饿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回想这一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归结起来不过一件。
结束了。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一阵风吹来,有点冷。
11月初,东京有了入冬的迹象。
他独自一人开车前往米花中央医院,医院楼道里入了夜人便少了起来。
过道中回响着他的脚步声,他一言未发径直走到病房前,拉开门。
温馨的灯光映照到他的身上,病房内,萩原研二坐靠在床上,另一边,降谷零和东云一身白衣坐在沙发。
以及一群身着白色大褂的医师,在一看到他时便围了上来。
“松田先生松田先生。”
松田阵平脚步一顿,有些茫然,便停了下来“怎么了”
“今天你不在的时候,上午萩原先生好像被两个黑衣人劫走了”
松田阵平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疑惑“哈”
劫走好像
他往萩原研二那边看了一眼,萩原研二对他忽闪忽闪地眨着那双紫色的眼睛。
松田阵平迟疑看回眼前几人。
“奇怪的是没过一会萩原先生又在房间里面了。”
“但是我确定当时那两个人推着轮椅上就是萩原先生。”年轻的男人比了个手势,“刷地一下就冲过去了””
“不坐电梯,扛起萩原先生就跳楼梯”
“咚咚咚几下就下了几层楼,轮椅都不要了。”
“是的,那个轮椅就是萩原先生的”另一人肯定点头,“我还听到萩原先生的尖叫了。”
“能扛起萩原先生肯定是一个壮汉”
“还能跑那么快,肯定有预谋。”
“没有丢什么东西,难道是看上了萩原先生的相貌”
“但是萩原先生又说没事”
“小心熟人作案”
医师们一句紧接一句地说着。
松田阵平慢慢眨了几下眼“我知道了,多谢。”
几人又嘱咐
了几句,便离开了。
房间内很安静。
松田阵平目光径直望向沙发上一身全白的两人“黑衣人”
降谷零泰然自若,东云不敢看他。
“劫持”松田阵平挑眉。
东云默默低头。
松田阵平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壮汉是哪位”
伏黑壮汉东云默默转向降谷零背对着他,头低得死死的。
天知道他们把萩原研二推回来的时候,听到那些因为半天没找到萩原研二已经满天飞的流言时,震撼的内心。
当然这些流言在萩原研二无缘无故重新出现在病房后,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萩原研二没忍住笑“噗嗤”出声。
这一声打破了房中的宁静,降谷零也没憋住笑开,他将身前的东云揽入怀中“我们也没想到会传成这个样子。”
东云被他抱着摇晃身体。
“是小东云哈哈哈哈”萩原研二笑着答道,他双手比划着,“一下就把我抱起来了,一跳跳半层楼,好厉害”
笑声驱散松田阵平心底莫名不畅的心情,他也轻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