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立刻道,“我变小了”
“想必这话你也跟那些警察说了。”栗山阳向问,“他们什么反应”
提到这个,对方肉眼可见地沉默下来。
看他这反应,栗山阳向心里就有数了。
“你指望人家相信什么呢”他往骆驼背上压下最后一根稻草,“你变小,还是我诈尸”
工藤新一“”
雨还在下,一时半会没有停下的趋势。
街边稀少的路人要么打着伞,要么将公文包或是衣服举在头顶,行色匆匆地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在这种情况下,很少有人有闲心观察身边经过的路人,更别提发现对方身上的绿夹克其实不够合身。
“袖子有点短。”青年评价道,“不过还可以凑合。”
男孩裹着卫衣帽子从他胸前冒出一个头“别挑了,不然你要穿着那件全是血的大衣招摇过市吗”
他口中的那件大衣此时被从里面翻过来,掩去有血迹的地方,不起眼地搭在青年臂弯。
他裤子上的血迹没有那么多,再让雨水与泥巴这么一盖,几乎已经看不出破绽。
“是是是,多谢你了,工藤小朋友。”栗山阳向随口敷衍,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给对方,“你家还有多远啊”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我对那种哄小孩子的糖没兴趣而且,我已经十七岁了,才不是什么小朋友”
栗山阳向“未成年小鬼,你以为17岁就不算小朋友了吗”
他的发丝被雨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脸边。工藤新一抬起头看了一眼,在对方脸上找不到丝毫岁月的痕迹。
“不过才二十来岁而已。”他小声嘀嘀咕咕,“装得那么成熟。”
说话间,青年已经在两扇铁门前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门牌。
“到了。”工藤新一的注意力被转移开,“这里就是我家,钥匙在夹克的口袋里,铁门没锁,你直接”
踩着水奔跑的脚步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呼、呼”
街角转角跑出来位头发花白的地中海老头,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站在隔壁门前气喘吁吁地摸钥匙“这雨怎么下得这么突然,真是累死我了”
忽然转头看见两人,老头不由愣了一下“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站在新一家门口”
他不记得工藤家有个长这样还带孩子的亲戚啊
栗山阳向静默片刻,工藤新一扶着过大的兜帽,露出那张和他小时候完全相同的脸“博士,是我啊”
“你是说,你们云霄飞车那起案件里就有两个打扮得一身黑的嫌疑人”
“没错,但那个案子的确与他们无关。他们两个在凶手被捕后就离开了。”松田阵平问,“那个小孩真是这么说的”
“游乐园的保安发现尸体的时候,那孩子就趴在受害者旁边。好在他只是晕了过去,除了头部受到重击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伊达航道,“他说就是两个黑衣人打晕了他。”
松田阵平不置可否“黑衣服不能算作典型特征,但那两个人看起来的确不像普通人可以回去再查查。”
说完,他敏锐地觉察到伊达航脸上的犹疑“有什么疑点吗”
“疑点就在那个孩子身上。”伊达航苦恼道,“他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六岁小孩,还坚持说自己是个高中生,很难说是惊吓过度、还是头部受到重击造成的影响”
松田阵平“”
死掉的受害者,和在案发现场很可能目睹线索但没办法正常沟通的小孩。
忽然感觉这个情况有点熟悉是怎么回事。
“我们几乎在游乐园里问遍了,也没找到可能目击到凶手的游客可能是潜在的目击证人已经离场,也可能是凶手具备优秀的反侦查意识。”
伊达航最后总结道“那孩子目前是唯一目击到凶手的证人,但是否采纳他的证词,必须经过谨慎考量。”
两边办的不是同一件案子,但因为地点相同,恰好碰上带人到处询问线索的伊达航。
两起案件的线索竟然还产生了联系,目暮十三干脆就帮忙一起问了问。
最后当然也一起回来了。
松田阵平思索着没有说话,从停稳的警车上下来,却发现警视厅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发生什么事了”目暮十三疑惑地问。
“目暮警部”被拉住的警察行了个礼,“警视厅失窃了”
目暮十三表情一肃“什么都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呃”对方卡了一下,“一位受害者的尸体。”
目暮十三“什么受害者”
警察“就是”他的目光落在目暮十三身后面露好奇的伊达航身上,顿时道,“伊达警部补,您回来了,丢的就是您那件案子的受害人”
伊达航当场愣住“啊”
松田阵平“”
忽然有种很微妙的预感。
“所有出入口的监控已经排查完毕,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