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装有热武器的裹尸袋埋进去,只留下了那支趁手的毛瑟刺刀以及各种財物。
最后洗了个澡衝掉身上残存的血腥味又换上一套提前放在浴室里的乾净衣服,卫燃看了一眼錶盘上的时间,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通往仓库的那扇小门。
不等走进仓库,他便注意到了那辆急救车后视镜上掛著的那盏仍在释放著昏黄灯光的蜡烛灯,也看到了车尾餐桌上摆著的一份饭菜。
无声的嘆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雪绒花的卫燃在一番挣扎过后,还是迈步走向了车头的方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你回来了?!"
原本已经趴在方向盘上睡著的雪绒花惊喜的看向卫燃,揉了揉眼睛之后小心的轻声问道,"你没受伤吧?"
"没有"
卫燃摇了摇头,下意识的看了眼对方红肿的眼眶,又看了看发动机罩上的空酒瓶子。
他已经闻到了从这姑娘身上散发的葡萄酒的味道,显然,在等著自己回来的时间里,她应该喝了不少酒。
"我很害怕"
窜著睡裙的雪绒花在沉默片刻后说道,"害怕我会死在这里,害怕孩子们会死在这里,害怕那些伤员活不下来,也害怕"
说到这里,已经泪眼婆娑的雪绒花看向卫燃,"也害怕东风先生没能在天亮之前回来。"
"我我回来了"卫燃嘶哑著嗓音说道,莫名的,他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姑娘。
只不过,雪绒花却在他升起这个念头的同时,已经略显笨拙的跨过了两人中间的发动机罩,在卫燃下意识的扶住那个被她碰到的空酒瓶子的时候,已经骑坐在了他的腿上,扑进了他的怀里。
"抱著我可以吗?就一小会儿"
雪绒花贴著他的耳朵带著哭腔轻声祈求著,那汹涌的眼泪,却已经从她的脸颊滑落到了卫燃的脸颊,又滴到了他们的衣服上,就像就像白天曾经主动拥抱他的拉玛一样。
唉
卫燃轻轻吁了口气,将手里扶稳的酒瓶子放在驾驶位,抱住了这个身材娇小的姑娘,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咬著自己的衣服领口无声的嚎啕大哭著。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在没有他存在的那个时空,是谁杀死了艾德。
是
是这朵雪绒花吗?
那未免太残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