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清也是睁开眼看了一看,随即又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闭目养神起来。
对于还未开始便已经注定的结果,他向来都不感兴趣。
一场简单的论剑,就此在天宫中展开。
并不以剑为道的小帝君,对上剑道即将圆融,甚至在祖级时便能和剑仙一战的剑无双,结果本就可想而知。
甚至剑无双只需释放星河湖海剑意的任意一式,便能立即击溃他。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这本就是一场无伤大雅的论剑,无论是谁输谁赢,都不过是兴起之意罢了。
剑意四起,如同万千飞鱼跃动,瑰丽无比。
剑无双手持真剑,只以抵挡为主。
但小帝君不知是酒意兴起,还是收力不住,一道道劲气十足的剑斩,势大力沉的劈砍而下,连空中逸散的衍力都被斩断了。
气氛也随之变得微妙了起来。
原本一场轻松的论剑,随着小帝君一道快过一道,且杀气迸现的剑意肆虐时,在场的所有衍仙都目光凝重了。
春秋已然将手掌放在了腰间的短匕上,并且已经轻启锋芒,只等得剑无双受到任何创伤,他能够一瞬暴起。
崔景看到春秋变化的气息,也凝重了,同样按在了腰间的乌棍。
谛清一直闭目养神,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外界发生的一切。
赵亭目光略有波动,似乎在做着什么打算。
魏六甲的面色则更加焦急,在他看来,剑无双被逼迫的节节败退,显然不是小帝君的对手。
但剑无双面色从始至终都颇为平静,哪怕是面对着杀机迸现的剑式,都轻易的化解。
在抵挡至七百六十七剑时,异变陡生。
剑无双手中的真剑没有任何征兆的断裂成了两段,小帝君那势大力沉的一剑,
也随之重重的斩在了他的肩膀上,将其整个琵琶骨都直接粉碎了
春秋和崔景直接起身,但随即被陈青猛然按住了身形。
“不想让剑兄弟有事,就不要乱动”
气氛死寂,小帝君似乎从酒意中清醒,眼中也震惊,手掌下意识的松开剑柄,触摸向他,“剑,剑兄,我不是有意的。”
剑无双后退半步,避开了他的手掌,面色依旧毫无波动,“无妨,论剑本就要有受伤的时候。”
他说完,伸手从琵琶骨中取出了软剑,掷给了小帝君。
“我不胜酒力,就先行离开了。”
剑无双转身离去,有滴滴神血从他肩头滑落,印入地面。
原本闭目养神的谛清睁开了双目,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跟在了剑无双的身后。
春秋随即挣开陈青的手掌,快步离开。
然后崔景也直接离开。
赵亭,魏六甲看了小帝君一眼,同样离去。
很快这偌大的天宫中,只剩下了陈青,和一些衍仙守卫。
“小帝君,”陈青起身,面色也有些微妙的变化,“你太冲动了”
“滚。”他双目直直的看向洞开的殿门外。
陈青微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也离开了。
天宫中死寂。
小帝君的面色由苍白转向红润,紧握剑柄的手掌骨节根根发白。
“他娘的”
他震怒,手持真剑猛然砍向一旁摆放珍馐的案牍,将其掀翻。
“他娘的都该死,都是要反本座吗”
小帝君彻底愤怒,面容几乎癫狂,挥剑将一方方案牍都推翻,让整个天宫都是一片狼藉。
瘦小紫袍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既不阻拦也不开口说话。
“一群该死的东西,居然
分不清主人是谁,当本座是空气吗本座是储君啊,是大司域未来的帝君”
一声高过一声的震怒在天宫中响彻。
等到他声音逐渐微弱时,瘦小紫袍适时上前,递上一方洁白的帛布,“殿下息怒。”
小帝君重重咳嗽一声,紧握着帛布在嘴角一抹,“剑无双剑无双你该死”
“你看到了吗和本座论剑,他甚至连一点剑道都没有使出,他是看不起我他的眼中根本从始至终就没有我”
“不仅仅是他一人,你看到他带回来的那群家伙了吗居然各个都敢反本座尤其是我砍向剑无双那一剑后,他带回来的那群家伙居然胆敢想对我动手”
瘦小紫袍一直都在静静的听着,末了,他平静的道,“殿下,你忘了,剑无双不是您的臣属,而是您的朋友,您不该将治理臣属的那一套放在他的身上。”
“连你也要反本座吗”小帝君声音微怒。
“不敢,我只是在说着该说的话,剑无双不是您的臣属,而是朋友。”瘦小紫袍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朋友我公子衍连兄弟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朋友”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空洞而又未知。
不知过了多久,小帝君转头看向了瘦小紫袍,“你知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