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从容撤入临颍城。
而这也是他们在淹水情况未明之前,唯一能做的选择。
说到此时集结于细柳溪西岸的万余兵马,虽说以阴超所部居多,但看他神色、复杂莫明、眼神闪烁,仲长卿心想留阴超在此殿后去拖住徐怀所亲率的最精锐六千楚山军兵卒,恐怕有些太为难他了。
仲长卿生怕强使阴超留下来负责率部殿后,阴超很可能会在他们前脚离开后就直接逃跑,导致细柳溪西岸万余兵马直接崩溃这也将致使他们在细柳溪以东到预计的淹水区之间约近两万驻营,完全没有机会撤往西南方向的临颍城。
仲长卿决定还是他留下来殿后。
“那边有火光”这时候侍卫朝东侧偏南方向指去,提醒道。
火光极为遥远,谈不上有多明亮,但因为距离极远,他们却还能看得清楚,说明那边点燃的火势极为旺盛。
“那边是楚山军在庙王沟南的前军大营”仲长卿辨着方位,确认火光处乃是楚山军在庙王沟南侧的前军大营,震惊道,“是陈子箫点燃烽火传信”
因为在庙王沟一带,他们的斥候侦骑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楚山军想要在庙王沟附近随时侦察淹水的走向,其实很难;想要往细柳溪这边的传递消息更难,仲长卿猜测必是陈子箫通过这种方式,向其南北两侧的南朝兵马发出信号,告诉淹水已过庙王沟,告之他们已经受到极大的惊扰、人心惶惶。
这必然也是楚山军与南朝其他兵马发起总攻的信号
仲长卿下意识跨步走上堆土而成的望敌台,站到岳海楼、木赤身边,朝北面溪口方向看去。
楚山军此前在溪口的营地,以车阵内外的一堆堆篝火照明为主,但这时候陆续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亮起,是大量的火把在此时点燃起来了。
“枢帅,你与木赤元帅、阴将军快走,不能再耽搁片刻了此间一切有我”仲长卿近乎呻吟的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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