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嫌弃起来。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只是告诉大家未来一年我们所面临的形势未必有大家所担忧的那般险恶,”徐怀哈哈一笑,说道,“城中这么多胡族妇孺,我们还是要都承担起责任来也要从这一刻起,让所有将卒都意识到,我们将是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另外,军中有很多老光棍,他们要是愿意娶胡妇为妻,我们也要去促成,但有一点要注意,不得有强娶之事发生,而迎娶胡妇,其年幼子女也需要一并抚养、视同己出”
“这怎么行之前清顺军与天雄军在朔州大开杀戒,这些胡虏妇孺差不多都有父辈兄弟死于屠刀之下。我看对她们施粥两三个月,等她们熬过这个冬季,便让她们出城去谋生活。倘若真要撮合婚配,难保会有一些妇孺心怀旧恨,很可能会是大隐患啊”苏老常蹙着眉头,觉得徐怀撮合军卒迎娶胡妇之事有很多的不妥。
“先进去再说,施粥着下面人去施行便可,不需要我们站在这里吹冷风”
徐怀与众人往刺史府里走去,待在烧了火盆的暖和客堂里坐下来后,搓着冻得发僵的手,跟苏老常他们解释道,
“胡虏部族间多杀戮,劫掠妇孺以充人口也是惯常事,总之整天不是你抢我就是我抢你,妇孺有如牛羊,皆是附庸。因此在草原上,也没有女子或幼子为父兄报仇的传统,即便被掳夺,绝大多数也都能安于新族”
就算徐武碛、徐武坤、周景等人曾在靖胜军任吏,与契丹人、党项人有过多次交锋,苏老常也曾受人诬陷,流放泾州为囚,但惯性思维所致,他们诸蕃部族的风俗传统,却是缺乏深入的研究。
诸多士臣也惯以“蛮夷”视之,但更根源性的东西,却无意深究。
虽说徐怀脑海里清楚闪现的记忆片段很短暂,像是一道道看不透的迷题,但伴随着这些记忆片段,对赤扈人的种种认识,却像是与天俱来一般,也随之浮现,甚至比他自己所想象的更为具体、深入。
目前这三四千妇孺,不仅是他们目前不多能直接掌控的人口资源,更为重要的,是在契丹为赤扈人灭亡之后,他想要进一步吸纳契丹残余势力,这将是一个非常好的基础。
他怎么能因为一些不必要的担忧及麻烦,就畏难不做
消化、吸纳这三四千胡族妇孺,是徐怀在北归途中就想定的事情,这时候也是耐心劝告苏老常、徐武坤他们
“再一个,朔州、大同诸多杀戮,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在朔州时,为约束军纪,心庵他们当街处决六名院卒,在大同我们更是秋毫不犯,这时候我们又不惜挤出宝贵的口粮去救妇孺这些也许说服不了城外的诸蕃部族,难道我们还无法说服城里嗷嗷待哺的妇孺相信这点吗当然,我们并不是想要欺骗谁,我们在接下来这段时间确实需要对我们的兵卒进行改头换面的塑造,使之真正成为一支心怀家国、从心里明白军民乃鱼水相依的精锐之师。这里面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能在座众人都很费解,所以我们内部可以先放开讨论;也只有我们内部都能认识到,才有可能真正的施行下去。不过,诸事都不要太着急,今天先施粥,我们也要好好的饱餐一顿,好好休息一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