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那个咳咳我曾经以为做的事天知地知我知,没有人可以真的知道我心里那些东西,但与他照面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错了。”
金豹抬起头,低沉而缓慢地说道“是天知地知他知啊”
“太行山神,我原以为这不过是太行山中对于承冕君王的一种别类称呼,其他古老山脉中的承冕者大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名号可现在我发现,为何诸灵尊其为神。”
金豹眼中血丝狂涌,像蛛网般遍布整个眼球。
他面目狰狞,死死抓着白鹿的手臂,像是在诉说一个古老而可怕的秘密
“他是神,他不是王,他就是神”
腾蛇嘶鸣,而他们的背后,龙象践踏大地,宛若地震。
他们在驱赶。
将这两位曾在太行山中地位崇高的妖皇彻底赶出太行山
前方,太行山太行八陉中的一陉尽头,世人谓之曰“井陉”。白鹿的思绪格外沉重,她要离开这个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了,哪怕她还拥有极宫境的力量,但那又如何
今日起,她没有家了。
一步,两步她终是踏出了那一步。
踏出了太行山
同一时间,无边寒意从背嵴攀爬而上,直冲脑门白鹿几近颤栗
他们来了。
群妖的盛宴,来分食妖皇
只是踏出太行一步的范围而已,群妖便蜂拥而至。天上的月亮和群星都被遮掩,妖云滚滚,漆黑一片,无数双眼睛盯住了他们,贪婪而暴虐。
白鹿望着那从远方铺展过来的阵阵妖云,下意识想催动灵气,但下一刻,撕裂般的疼痛席卷她的神经。
那些不是太行之妖,而是来自外界,其中甚至有人类的身影。
是啊,他们多有价值,一头妖皇,一头从太行中成长崛起的妖皇在外界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无人不渴望得到妖皇,哪怕只是尸体的一部分。
“你得走了”金豹盯着那妖云。
“白鹿,你是灵兽,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若是你在这里不走,你会连死亡都成为奢望现在,立刻走”
白鹿咬牙,她看向身后,那太行峰峦之上的腾蛇以及那隆起如山峦的龙象,可这两道活灵只是静静地伫立,冷眼旁观。
太行群妖也有不少注意到这里,但白鹿与金豹都知晓,他们要么畏惧君王不敢出手,要么是恨透了他们。
似乎没有生路了。
“走吧。”金豹最后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你立刻回头,去太行山,也许他只是动怒,对你并无杀意。”
“我并非是畏惧死亡,而是不希望我被这群东西分食殆尽,想踩着我的骸骨往上爬,呵”男人冷笑。
那个身躯都几乎断成两截的男人竟然离开了白鹿的肩膀,站了起来。
他挺直了背嵴,任由血从巨大创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
“老子可是太行的妖皇,他们算什么东西”他咆孝,身躯延展,云层滚动,雷霆噼下,一头黄金所铸的金色神豹从黑云从探出头颅,哪怕他大半张脸没了面皮,露出森白骸骨,哪怕他背嵴断裂,嵴柱裸露,他仍然带着如山威严直面铺展而来的群妖。
白鹿愣住在了原地。
她再次回头,两道庞然活灵消失不见。
似乎是那位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予末路的他们了。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蔓延,是那金色神豹,他只是施展神通一瞬,便被一头大妖持戟创伤,过往的种种神异不复,他的血都要流干了。
这些崛起自复苏地陆的生灵们扑上去,渴饮金豹的血。
金色巨影咆孝,降下雷霆,但又被妖云最前方的那头黑面大妖截断。很多来自群妖的攻击位置都是那焦黑的皮肤与血肉,灵气根本无法滋养这些创口,甚至这些伤口上带有的灼热气息会反向侵蚀金豹。群妖在兴奋,也有着疑惑,这伤口究竟是什么生灵造就
诡异至极。
那种灼热的气息在有时甚至会融化他们携来的兵铁
群妖又看向了下方染血女人,她竟然在跪拜,在向某个方向跪拜。
“太行之君求求你救救你的子民”
群妖陡然一惊。
太行之君
那个传闻中的承冕君王
他不是在一年前就消失在了十万大山么他竟归来了似乎这也说的通,不然他们也想不出来究竟有什么生灵能够将这两位远胜寻常的妖皇变成如今他们所见的这般境地。
可惊诧很快松懈。
“传令”妖云最前方的黑面妖皇冷声道,“他们不过是被放逐的生灵,太行之君不会有任何干涉”
金豹嘶吼。
他意识到了不对。
在此前,他们似乎由于身躯上的重创而忽略了一件事。
来自古老大地中的生灵,群妖,是怎么知道他们在此地此时走出太行的甚至知道他们被太行之君放逐他咆孝,太行中有鬼那跟过来的太行之妖金豹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