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胡愿男点点头:“去看过。我被卖掉的时候他们还小,还不懂事,那家给他们新找了一个后妈,我去看过,他们的日子过得挺好的。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我是她们的亲妈,我也没想着认。不过我托人给他们送了点生活费。”
生活费不多,三五块钱,但那已经是胡愿男的所有积蓄了。
胡愿男没有去认回他们的意思,在傻子家,她的日子过得好,是对比起两个姐姐来说的,但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傻子有时候连上厕所都会上在裤子里。
那种给小孩换完尿布又要给当爹的换尿布的日子胡愿男已经过够了。
胡愿男说了很多,林舒月也从她的口中,把周铁花的性格给还原了。一个被数千年的封建社会给荼毒了的女人,一个被洗脑得很彻底的女人。
她自我认命,也劝女儿们认命。她拥有的不多,所以她能给胡愿男她们的东西也不多。因为千百年来的“规矩”,她随波入流,在对待儿子女儿一件事情上,无法
做到一碗水端平,也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让她端平。己来自未来就对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抱有优越感,她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她也不会特别怀念上一世的高科技,因为她始终坚信,华夏站在世界之巅的那一天迟早都会到来。
文英领着三人进了大厅,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存单和自己的身份证明信息给穿着黑色西装,金发碧眼的银行工作人员看。银行工作人员看了存单,用正宗的m式英文问了文英几句话,然后看了林舒月他们一眼,带着林舒月他们往银行左边的门朝里头走。
林舒月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花招银行,花招银行的行事情模式跟国内银行的有很大的区别。他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文英看着工作人员拿着存单,在箱子面前一个个的对照。沉默了一路的文英终于开口了。
“我今天早上在整理东西,忽然想起来前些年,钟佳丽去法兰西度假回来,送了一个特别特别丑的吊坠给我。”
“有这么大。”文英手捏成拳头,在林舒月的面前比了比:“我觉得她是在羞辱我,就随手丢在了梳妆台的最下层。一直没有打开看过。”
文英跟钟佳丽的关系很差,差到看到她送的东西,都觉得碍眼,于是那个吊坠就这么被搁置了好多年。
“因为我个人心理的原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拿这个吊坠出来看过。今天拿出来以后,我才发现不对劲,那个吊坠是可以拆卸的。我拆开以后,在最底下的铁皮夹层里,就有这么一个存单。”
文英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行为非常可笑,她就像是个失去了爱人才懂得珍惜的男人。她像是着魔了一样的在回忆这些年跟钟佳丽相处的点点滴滴。
然后她忽然发现,原来在那些年里,她跟钟佳丽的那些争吵,几乎都是钟佳晟照成的,他会先挑起她们两个的怒火,在她们吵架的时候,他就成功的隐退,躲在后面看热闹。
等她们有点消停的架势以后,他又开始火上浇油。而她之所以那么愤怒,钟佳丽的占比很小,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她觉得作为钟佳晟的妻子,他不维护她的失望。
再仔细想,钟佳丽其实说的话都不过分,甚至在很多时候,她说的话都没有什么毛病。
一叶障目这个词,这几天文英已经说到厌倦。
从夹层中那大那张存单时,文英就知道,或许,警方她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花招银行的存箱里。
“这个花招银行存的东西,是谁都能取走的吗?”叶雪玉在边上问。
文英摇摇头,说:“不是,是有很多门槛的,比如账户内m金的存额必须超过50w,且在存箱时,填选过的可以开箱子的备用人。”
这个年代的m金跟人民币的汇率很高,五十万m金就已经让很多普通人望而却步了。
而她们能够站在这里,就说明当年钟佳丽在这里存箱子的时候,就已经把文英的身份信息填写上了。
文英这一早上的精神恍惚,就是因为这个。她难受极了,因为越是回想,就越能发现钟佳丽的好,每到这个时候,
她对钟佳丽愧疚就越发深刻。
“文女士,这是钟女士存在这里的东西,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按手印,再登记一下个人信息。”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终于在一屋子的柜子里,找到了钟佳丽存的东西。
“好的、”文英轻轻地应着,在她拿来的表格上做登记。在写完自己的信息后,她才发现,在她前面的不远处,是钟佳丽登记的信息,那个日期,是她临死前的那一天。
文英只觉得眼圈一热,林舒月拍拍了文英的肩膀,文英转头看林舒月,瘪瘪嘴,眼泪就掉下来了。
“走吧。”
这个东西既然交到了警察她们的手里,是肯定要去公安局才打开的。
林舒月他们到公安局的时候,杭嘉白站在大门外抽烟。
林舒月微微一愣,跟杭嘉白认识了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杭嘉白会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