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放在眼里。
“贤侄,可有其他方法?”
王纯青沉声道。
一旁的史鼎则是不耐烦道:“府中的花销已经是定好了的,这要是少了一半该如何?”
“薛兄,你可是皇商,应该还有法子吧!”
“如今之见,最好的商路是东北的黑龙江。”
薛崇文沉声道:“听说捕鲸业大起,但凡是有船的商家都会出海进行捕鲸,一头就有数千块的利润。”
“咱们随后无船,但咱们有渠道有背景,赚钱岂不等闲?”
“薛兄,咱们要投入多少钱?”
贾代善倒是冷静,他直接戳破道。
“世伯,史兄,贾兄,如今一艘千料大船,只需要三千块,若是买现船,两千块就够了。”
“所以咱们一家投一万块,就能组织起一支庞大的商队,从而大赚。”
薛崇文激情演讲道:“鲸鱼皮为铠甲,鱼肉可以吃,鱼油可以做成蜡烛,鲸须可为弓弩的弦,如果是运气好的话,还有龙涎香……”
“别人赚几千块,咱们一头就能赚一万块。”
“就连宫廷中都在用鲸烛呢!”
几人被说的神思恍惚,而王纯青到底年岁大,冷静许多。
他明白一个现实的道理:四大家族在海上可没有关系和人脉。
换句话来说,背景什么的完全无法利用,只能凭借着技术和能力来捕捞鲸鱼。
如此情况下,利润就不会稳定。
不稳定的买卖,他心里即可七上八下的。
不过作为将领,这点胆子他还是有的:“贤侄,不过就一万块,放心去做。”
“多谢世伯支持!”薛崇文大喜。
有了王纯青的带头同意,也只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要知道从事捕鲸业,就算是在薛家也没有多少人同意,更何况是其他三家了。
而作为如今四家之中官位最高,王纯青起带头作用后,其他三家也必然跟从。
几人聊起了京中趣事。
不一会儿,就由宦官而来:“王总督,陛下召见,您快随我来吧!”
旋即,王纯青匆忙而去。
到了宫中,皇帝神情颇有几分难得的严肃:“卿家对于西北可知多少?”
王纯青一愣,立马道:
“西北方略,河西尤重。
此地土地肥美,盛产牛羊马匹、粮秣充足,为久守之地;更兼朝廷在此地扎根经营数百年,根基扎实,故而河西不乱,绥远、安西自然是平稳。”
“只要河西走廊为我国朝所有,西北就会不乱。”
“甚好!”
朱谊汐点点头,叹道:“陕甘总督孙世瑞前一阵子风寒入体,已然是无法管理政事了。”
“卿家在察哈尔管军镇多年,经验丰富,对于西北的安抚自然不会出差错。”
“朕相信你。”
言罢,朱谊汐朗声道:“王纯青接旨!”
“臣王纯青接旨……”
很快,陕甘总督府官职就挂在了王纯青身上。
对于他这样的一个武臣来说,是极为罕见。
这可是内陆的封疆大吏,按照惯例应该是文臣担任。
但无论是陕西还是甘肃,都不是好相与的,需要一个强势的大臣坐镇。
王纯青这样经验丰富的武臣就映入眼帘了。
同时,与那些国公们不同,他的爵位只有伯爵,在勋贵中的影响力并不大,也不用担心他趁势做大。
当然了,要多亏了这两年他在察哈尔总督任上兢兢业业地做事,安抚百姓来也有一套,不然的话还真的没有资格。
这也就形象的说明了距离的重要性。
察哈尔近在咫尺,每年来往的商队数以百计,几乎是随便一跑就能抵达顺天府。
如此一来,一旦有什么政绩就会立马被朝廷知道,实乃好地方。
且不提王纯青高兴的赴任,朱谊汐则拍额而叹。
除了关于孙世瑞的情况以外,江苏那里又传来了消息:
黄河桃园南岸烟墩决口,水入洪泽湖,冲毁堤坝三百余丈,沿河三十个县尽受水灾,高邮县洪水高达二丈,城门堵塞,淹死数万人。
即使有一条泄洪河,但如此急速的一场大水,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排出去?
又是一场百年难遇的洪灾。
治理黄河多年来的功绩,在一场大雨之下,尽数被摧毁。
所以此时的江苏,灾民达到了百万计,可以说是夏税不用想了,只能调剂用来赈灾。
这时候,就需要一员大将坐镇江苏这个南方大省,而孙世瑞就很合适了。
江苏上千万的人口,可不能乱。
同时,灾民们日后的安家立业,也是要江苏上下维持。
在这种情况下,海量的资金将入江苏,孙世瑞这样知更知底的学究型官员,最让朱谊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