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待他回过神来时,其二弟朱定迫不及待而来:“哥,这次真的捞到宝了。”
“五十男,五十女,最大的不过三十来岁,最小的十六岁,三个木匠,两个瓦匠,还有一个船匠。”
“更关键的是,有一个读过书,会造纸的人。”
“将他带过来。”
听到这,朱赐激动地不行。
纸张,多么浅显的一道商品,用树皮抹布等熬煮沉淀,但外行做的再好也不过是作出一些擦屁股的糙纸,很难书写文字。
“小人孙白,祖籍福建泉州,当初是为了躲避债务不得不下南洋,去吕宋捞钱还债……”
“然后就遇到了风暴,落入海盗窝,最后被一群弗朗机人俘虏了……”
孙白也是个可怜人,看上去四十来岁,实际上却不过三十,脸被晒得漆黑,缩着身子,畏惧得不行。
“只要你造出能书写的纸来,我赏赐你一百亩地。”
朱赐沉声道,目光炯炯:“甚至,我还能让你为官。”
孙白听着这熟悉的官话,一时间倒是没反应过来。
他犹犹豫豫的说道:“这里是大明?”
“不是。”
所以的汉人肉眼可见地失望起来。
朱赐也不慌,直接道:“寡人是朝廷册封的锡兰郡王,就藩在此地,只要好好做事,日后回家不是妄想。”
对于这群普通人,朱赐并没有展示圣旨一类的,只是解释了一番就离去。
但这也足以鼓舞他们的士气。
这群人步入燕堡后,被其齐整的作坊,屋舍,不出意外都是明式的,极其眼熟和亲近,不由得都松了口气。
甚至,一个客栈的幌子挂在屋前,随风摇摆,里面坐着不少人。
朱赐望着这群人,满意地点点头:“长此以往,不消一年工夫,咱们的锡兰国就真的安稳了。”
朱定则附和道:“看起来,明年的今日就可以攻灭贾夫纳王国了。”
“不要太乐观。”
朱赐随口道,但他的嘴角却挂满了笑容,显然也是信心十足。
这群汉人的到来,稳定了危险的锡兰王国的局势,也让他们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已然两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从安居变成了扩张,征服。
锡兰王国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藩国了。
这时,忽然他手中多出了一份报纸。
“大哥,这是我收买船员让他买的。”
气喘吁吁而来的朱永,则直接将公报送到了其手中。
“明人已然有秦国、齐国、越国就藩,而且近期还在南洋清剿海盗,国势日涨,对咱们来说可是件大好事。”
“哦?”朱赐疑惑道:“为何?”
“朝廷在南洋显威,荷兰人自然投鼠忌器,咱们拿下贾夫纳王国的风险又减弱了,这还不喜?”
随着一群汉人的到来,燕堡和整个锡兰王国掀起了学汉话的热潮,从近部,远部,再到奴部,可谓是反响不错。
汉化,这个之前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已经在逐步的实行,并且成为了现实。
鸠占鹊巢的情况将很难出现了。
……
朝廷的一番动议,东西两面夹击满清就提上了日程。
而在这之前,对于草原的动员则提上了日程。
这场战争,并非是京营和边军的事,征召牧民为军也是正常的。
察哈尔,赤峰。
“内阁的政令?”
北海郡王布达里闻听到这件事,他直接从座椅上蹦起,将两个美人甩开,直接把这道政令摊开看。
这是赤峰城的察哈尔总督府刊发的政令,几乎是涉及到所有的察哈尔贵族们。
要知道,察哈尔总督不仅管理军队和庶务,而且对于蒙古贵族具有监察弹劾之权,几乎可以断绝一个家族的命运。
所以,即使位于北海郡王,察哈尔最大的两个蒙古贵族,布达里也不敢放肆。
“三帐抽一丁?”
布达里眉头一皱。
这可是大手笔。
虽然贵族势微,但作为漠南有数的大贵族,布达里旗下依旧有三千帐牧民。
也就是说,他需要一次性征召一千骑兵,听从察哈尔总督府的指挥。
而据他所知,察哈尔有近五万帐,那就是抽近两万大军,这可不是个小数字。
这时候,察哈尔郡王阿布达也匆匆而来,询问起了征兵事。
这是察哈尔建制以来的第一次征兵,阿布达年轻了些,心里有些慌,不得不来请教这位叔叔。
布达里琢磨了许久,才道:“不管那么多,这是有兵部和总督府的印戳,应该没错,咱们只管征兵就是。”
“那我们也要出征?”
年轻的阿布达轻声道,话语之中很是不愿意。
对此,较为老道的布达里只能沉声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