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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白役,俸禄起码得二十来万。
天底下的白役少说三四十万,都发下俸禄的话,没有千八百万顶不住。
况且,你就算是给钱了,人家也照贪不误。
故而在京城,白役每月只能领一块银圆,算作是临时工。
京城一普及,天下各府县也效仿,量力而行,基本上是一石粮,或者五毫银圆就罢了。
即使如此,天下府县也是怨声载道,这钱粮可是不少。
翌日,朱存渠在县衙中见到了知县,得知自己日后负责河道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后,也只能认了。
佐贰官也有自己的衙门,各管一摊。
通判负责诉讼、刑狱,巡捕;县丞负责赋税,钱粮、税征、户籍。
而主薄则官阶更低下,只能负责某一方面,如钱粮,或者巡捕。
负责总掌的则是知县,具有决策权,同时对主薄、县丞具有事物分配权。
如果大权独揽,县丞和主薄就成了空壳,毫无权力可言。
换句话来说,知县老爷不认可他,就分配了个河道的差事。
刚落座不久,负责河道的巡检就上门求见,语气倒是恭敬。
明制,天下何处险要关隘,湖泊大河,都会设有巡检,不过为正九品。
“下官旗下有小船三艘,差役人,白役三十来个,县里的差事也算完成的体贴,不曾有过什么的贼寇水匪。”
朱存渠对此点点头“新官上任,我也没三把火,你好好操持吧,一如既往便是。”
巡检见上官如此客气,倒是心中一安,放下红包“您老新任,这是下官河道上下的孝敬”
朱存渠见此,倒是收下了。
这是陈规陋习,根本就改不了。
坐了一会儿,他走向了菜市口。
对于砍头,倒是不曾见过。
果然,午时不到,菜市口就人头攒动,大量的百姓围观,许多白役围着,碰到直冲的就打。
“吉时已到,行刑吧”
不一会儿,县丞担任的监斩官就下了令牌。
很快,昨晚吃酒,满脸横肉的童生捕头,就直接捡起,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吹到刀口上,下去就是一刀。
“咔嚓”
大好的人头垂到地上,只有一层皮连着颈部。
一旁的家属则立马过去查验,看到皮肉相连,立马感恩戴德。
而围观的群众,则更是激动莫名。
一手捧着碗,一手捏着银毫,铜圆,可谓是痴狂不已。
有的交了钱的,直接冲进去拿馒头粘血,狼吞虎咽的吃下,生怕有人抢。
吃完后,仿佛什么神丹妙药,脸上写满了轻松,似乎药到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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