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雍容华贵:“只是,皇帝让你隐姓埋名,从普通的队正做起,可有想法”
“孩儿听命就是。”太子露出了一丝笑容:“正好可以结交一些好友,多一些军中的学问,以免日后父皇考究起来,一问三不知。”
“你既然有这个心思,那我便放心了。”
皇后轻声说着,然后又聊起了东宫事:
“腊月就要成婚了,这两个月,你稍微禁些心思,将所有的气力,都用在太子妃上。”
“我跟你说,东宫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太子妃,而你最要紧的则是生下嫡子。”
“秦王妃已经诞下了世子,齐王妃今夏娶的,前两天就已经听到信,怀上了。”
“你作为太子,可不能落后。”
朱存渠自然满口应下。
其实作为太子,怎么可能在娶妃就当个和尚呢
他纳的妾室,皇后给他张罗的就有个,无一不是姿色貌美的,但却都没有怀孕。
这是皇后亲自吩咐的。
但凡太子妃没有诞下皇孙,就不准有庶孙诞下。
很显然,这是为将来的宫廷安稳作打算,这是未雨绸缪之策。
太子也同意了。
他还年轻,身体壮健,不愁子嗣,自然而然就想着后宫安稳。
离开了坤宁宫,太子精神一震,感觉空气都香甜了起来。
不过,想到没几天就要从军,这就让他有些头疼了。
只是,从军这件事,还得推到明年了。
目前整个皇宫最要紧的,莫过于太子妃的过门。
作为整个天下的未来国母,事关朝廷、大明之未来,朝野瞩目。
帝、后自然也就关切莫名。
为了给太子选妃,足足折腾了一年多,最终还是在勋贵中,选了曾英之女,年仅十六的嫡女,曾渝,小名栀儿。
除了性格落落大方外,还继承了曾英的相貌,在勋贵群体中,也是一流的存在。
曾英,大明中兴辅国功臣、东昌侯,驻蒙大臣,正二品衔。
如今人家在土谢图汗部落,含辛茹苦地经营,已经有数年之久,让其女为妃,也是一种激励。
而对于皇帝来说,选择曾英的理由很简单政治。
在勋贵群体之中,战绩最大流派的,莫过于陕西集团,也就是秦军群体,主要是由孙传庭的秦军为主体。
而很显然,皇后孙雪娘是其女,太子天然的就具有号召力。
不过,除了秦军集团外,还有川军集团,以及降军集团,但两者都不成气候,在一起都打不过秦军人。
毕竟谁让皇帝就是陕西人呢
就连如今的康国,也是由一群陕西人建起来。
而川将集团中,以曾英最为突出,为人又方正,知进退,而且还苦心经营漠北,与满清斗得你来我往。
最关键在于,其女不仅年龄合适,性格也好,还很漂亮,这就当仁不让地成了太子妃了。
至于太子的想法,他这个新郎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为了这场举世瞩目的婚礼,户部、内帑各拿出五十万,合计一百万块银圆,作为整个婚礼的筹备金。
这钱看起来多,相当于秦国就藩打仗的一年消耗了,但实际上却只能说是刚刚好。
因为太子的婚礼,不仅简简单单的是个婚礼,而是整个朝野、大明、四方属国的大事。
朝鲜、日本、康国、卫藏和硕特汗国、暹罗等属国,必然要献礼,再加上来往的外国,英、西、葡、荷四国的使臣,加在一起不下千人。
再这样大喜事之中,对于京营、边军,以及百官、将领,勋贵等,都有大量的赏赐。
不提别的,京营二十来万人,一些酒肉吃喝总要有吧。
所有人的赏赐在一起,起码十万。
林林总总一算,真正能用到婚礼上,只有区区二十来万块罢了。
如此多的钱财,文武百官都觉得有些少了,但转过头,却又对于秦国的消耗觉得太多。
双标太严重了。
但没办法,嫡庶之别,储君之位,在某些人眼里,十个秦王也比不上。
步入十二月,也就是腊月初一这天,几辆马车,悄悄地入了京城。
旋即,朝野立马发觉,昔日的酂国公府,中门大开,长子及以下的家眷老小,全部都出门迎接。
这下,谁都明白了,昔日的首辅赵舒回来了。
归去时双腿康健有力,等到归来时,他已经扶着拐杖,颤颤巍巍了。
须发皆白,老年斑爬起,若不是依旧精神抖擞,谁能识得这是曾经的大明首辅,掌控大明内阁十余年的权臣
“爹”长子搀扶着赵舒,颇有几分心酸。
“哭什么。”赵舒则轻责:“回老家一趟,尽尽孝心,我也算是放心了。”
长子则叹了口气。
他当然明白,父亲之所以如此,不过是长年累月的忙活,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