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瞅见大嫂弯腰直下的浑圆,赵良辰不由得一硬,尴尬不已。
“行了,别哭了。”
赵二孬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大儿子,道“你大哥也是不中用的,结了三年的婚,还没有一子一女。”
“你要是没了,我们老赵家的香火怕是真的要断了。”
“爹,没办法,这是朝廷的军命,违背的人可是没有好结果的。”
“那么急,给你娶媳妇儿都没有时间了。”老娘哭嘁嘁地说着“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命苦”
而赵二孬独自叹气,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大儿子夫妻,他摇了摇头。
这一晚饭,自然吃的是没滋没味。
但到底是穷苦人家,舍不得浪费,一切都强制性的进了肚子。
赵良辰躺在隔间,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
虽然他有一个好名字,但这不过是老爹花了十个大子,从算命先生处求来的,但唯有进了军中,才开始识字。
可惜当兵数年,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连个子嗣都没有,实在是难受。
辗转难眠,窗外的月亮明晃晃的,让他的心透亮。
这时,忽然大门被打开,一个略显纤细的身影入了窗前,然后就在他的眼前自顾自的脱下衣裳,如同一只白羊一般,滚入被中。
“大嫂”
赵良辰惊了。
“二叔,莫要声张”
女人的话,犹如蚊吟,浑身散发着滚烫。
“爹娘说,来不及了”
“要给赵家留个后”
一时间,赵良辰百感交集。
这是什么湖涂话
京中,朱静在京营逛了一圈,对于普通的士兵,他是不怎么用心。
经过几年的捶打,操练,即使是新近入营的子弟,在充足的饮食训练下,也已经精悍。
唯独军官,则是重中之重。
因为今日
的队正,明日就能是营正,再过两年就可能是一团游击将军了。
所以他常选用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军官,亦或者是一些抑郁不得志的,机会少的,他们才是未来扩军的根本。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中几乎都是单身汉,有婚姻的,他基本都不要。
是的,朱静准备扩军。
这并非说他不信任皇帝,没有什么支援什么的,而是此战的特殊。
他此行不是为了灭国,而是彻底的征服。
这种情况下扩军是必然的,招募大量的本地人为兵,就能极大的缓解阻碍。
同时,大量的单身汉与本地的百姓联姻,就能短时间内获得帮助。
毕竟这世间,亲戚的关系是最普通,也是最牢固的。
朱静甚至畅想,只要派遣十万兵,都是单身汉过去联姻,不出几年,安南就会安稳如山。
秦王一开始也是不解,但得知真相后,也不由得大为赞叹。
忙活了两个月后,五千将士们也归家待了数日,人心安定,这才举兵而出。
皇帝并没有来送行,只有秦王依依不舍。
他握着朱静的手“十三哥,一切都靠你了。”
“放心吧,殿下。”朱静自信道“区区的西贡,算不得什么。”
言罢,他昂首挺胸离去,背影处透露着难言的自信。
一群人坐船来到了天津,在北海水师的周转下,来到了舟山群岛。
在这里,东海水师接力,送到了厦门。
南海水师总兵孙林,则大摆延席。
他与朱静是老相识了,此时也得好好的宴请。
孙林道“偌大的安南,若是朝廷拿下,东望南海,西临陆地,就能威震南海,高棉,暹罗等必然胆寒。”
“甚至可以说,那些西夷人,也会震埠。”
“不过,我说一句,你取西贡,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毕竟那高棉王国,此时已经呈现败象,不是咱们大明的对手,但拿下易,治理难也。”
“不过,打下容易治理就难了。”
说到这里,孙林微微一笑,后面半句就直接没了。
朱静了然,对此倒是冷静“孙兄可有什么教我”
“秦王年幼,朝廷自然无有多少助力,但是天下熙熙皆为利,西贡经营得当,须靠商人。”
孙林微微倾身,认真道“子宁,我在这南方待多了,脑子不自觉的就充斥了一些俗物,但这世间,谁又能清廉如水”
“例如,南海水师之中,许多将士们常年奔波劳累,见识到了商贾们的富贵,自然就起了敲诈的心思。”
“其他的一些夹带私物,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耽误了水师即可。”
“老孙,你别跟我扯东扯西,直接说吧”
朱静摆摆手。
“好。”孙林笑道“福建人多缺粮,两广虽有富余,但却价高,且江南这时通过海运也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