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鼹眼睛溜圆,满脸不可思议:“您,咋把这位给请出来了难道您真的早有安排”
江凡摆摆手:“纯属偶然,不过张宰辅是我师傅之一,请他来不难。”
“师师傅”田鼹内心的震惊是没法形容的。
五国之相,泰岳行走,大周宰辅,张之陵。这位的传说太多了,绝对的当代人杰,人称千年第一相。
而此老竟然是主上的师傅,还是之一
您到底有多少师傅啊
田鼹忽然想起当初在凡人居藏着的老头子们,忽然心里一咯噔,那个老毒物、那个胖道士,不会都是你师傅吧
想到这里,田鼹心底打了个哆嗦,这个主子的水实在太深,每次以为看到了不少,每次都会发现仍是冰山一角。
他真的只是个少年郎说起来,田鼹倒更愿意相信圣地的说法,这厮只怕真是千年大妖王转世,特地来祸乱人间。
江凡笑道:“对,所以你只管传信,但我的事切记保密,我会在宰辅身边扮个小书童跟着看看老爹训儿子。”
田鼹无语,您这都是什么恶趣味。
不过话说回来,田鼹也很乐得瞧个热闹,五国之相对上麒麟大相,老子对上儿子,想想也确实很来劲啊。
“行了,你快去办吧,我得先跟老头子知会一声。”
江凡说罢,一溜烟跑掉了。
眼看主子满脸带着坏笑,屁颠屁颠去搞事情,田鼹摇头叹气外加好笑
有时候,的确只是个少年郎而已
她当然不知道,没过多大会儿,调皮捣蛋的江大王爷就被张宰辅吹胡子瞪眼好一顿训斥。
“都说了,老夫不参与国事,你这混小子非要拉老夫下水是何居心这事情你跟那厮斗智去,找老夫干啥,老夫不是说了你有本事自己收拾了他,老夫给你竖个大拇指”
眼看老宰辅气不打一处来,江凡赶紧谄笑着上前解释:“不,不是那意思。徒儿可没打算让您参与国事,就是去教训教训儿子嘛,来前说
好的,家事,这是家事,我干我的,您训您的,互不干扰,国事您不用谈”
张之陵斜了他一眼:“不谈国事”
“不谈,不谈,国事您教教我就成了,不用您老出马。这回咱纯家事,我听说”
他搓了搓手,一脸诡笑:“您老老来得子,因为师娘身体问题,幼时曾给他寻了个奶娘”
张之陵张大嘴巴伸出两根手指指着他,胡子都在哆嗦:“你你个贼厮”
江凡眼瞅老大人神色要爆,警惕的往后跳了两步。
“师傅,您老别生气啊,咱不是找个话头谈谈家事么”
老宰辅破口大骂:“你这混小子,老夫家里那么多事,你非谈这个干嘛”
江凡苦着脸:“我只知道这个啊,别的,也没听说过”
张宰辅啪啪拍案,吹胡子瞪眼:“取老夫戒尺来”
驼狮竟然当真掏出一把黄杨木戒尺,八成是办学堂教书用的。
江凡一愣,我靠,还真有啊
二话不说,抱头鼠窜
瘸虎大碗喝着酒,瞅着江凡啼笑皆非。
“你这小子,太不厚道,老宰辅人生就这一件羞臊事儿,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没想到还没看人家训儿子,反倒把自己先给教训一顿。江凡揉着脑瓜子上的大包委屈的嘀咕:“我就是听说,张仪唯独对这个奶娘还不错,寻思给他找个话头,哪知道这么大反应。”
瘸虎哈哈爆笑:“你这小子,真是你可知道,这位奶娘何许人也”
江凡愣了下:“啊一个奶娘吗难道还有来头”
瘸虎放下酒碗瞪他一眼:“你呀你,啥都不知道还敢瞎说。这位这位”
他挠了挠脑袋,似乎也不知该如何措辞,老半天拍了下桌子:“麻烦这位其实是二夫人”
江凡登时懵逼:“不是奶娘么咋变成二夫人”
瘸虎道:“的确是奶娘,但是但是,哎但是你知道的嘛”
江凡直晕乎,我知道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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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嗯
江凡忽然一怔,眼里冒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莫非”
瘸虎大手一挥,不耐烦道:“对,就你想的那样”
江凡嘴巴合不上了,“合着,日久生情,张宰辅续弦了”
瘸虎也有些尴尬:“续弦嘛,倒也没有,不过这事儿倒是真的。老夫人去世之后,张宰辅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操劳国事,属实忙不过来,无奈只好托人找了个奶娘,这奶娘也属实会来事儿,照料孩子不说,还把老大人和府里照料的明明白白。后来后来就这样了。”
“哎呦呦”江凡大为惊奇,“敢情这么个事儿,难怪气性这么大,突然就炸了窝。”
瘸虎哼了声:“能不炸嘛,老宰辅就是因为一时醉酒”
江凡:
“后来呢”
瘸虎叹口气:“后来唉,说起来两父子不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