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歪着头在月儿的注视下给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顿时
我不笨,你在逗我呢
月儿傻眼了,一双美眸瞪得溜圆。
这个让人听起来觉得哭笑不得的答案不提月儿心中是怎么想,站在最后面低着头的赤练却是听的眼神微微一凝。在场的所有人,恐怕只有她才是最了解那个男人的人。
哪怕月神、大少司命等人跟随在他的身边时间很长,只怕也没有她有着那样的了解和经历。
云中君的这个答案,未必是说笑。
东海。
一座岛。
也是一座山。
在这个寻常时间常人非常难以寻到的偏僻地方,这荒岛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人。
在荒岛岸边,来人所乘坐的渡海工具停在那里。只是这工具并不是什么船只,而是一只活物,一只颇大的海龟。此刻,这只海龟正用一种温吞的动作慢悠悠的挪动着四肢在沙滩上走动着。
山下。
一名白发秃顶老者佝偻着身躯正站在那里,仰头打量着眼前这座山。
山,挺拔。
色,青翠。
可就在这生机盎然中,却是诡异的给人一种死寂恐慌之感。
这是一个大凶之地。
“多少年了。”
“再度回到这里,看到的还是这副场景。”
笑三笑弯下身,伸手拍了拍那大石头上的沙尘,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歪着身子,扭着头看着眼前的景色自言自语道“还是这样,感受到的还是那个森森恶意。”
“尤其是老夫,感受的更加明显。”
眯着眼睛,笑三笑似乎是在体会那潜藏在这座海岛上的那股恶意,那是一股散不去的怨念,只能生生的憋在海岛上,诅咒着这岛上的一切。
同样。
曾受到了那无穷好处的笑三笑也是被这恶意诅咒的第一对象。
半晌。
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一股厚重无匹的气劲以笑三笑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汹涌而去,直掀的四周遍地的沙尘拔地而起,形成一圈沙浪朝四周涌去。而同时又有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涌入了笑三笑的体内。
轰
沙浪坠落。
溅起漫天泥尘。
风沙中,笑三笑叹了一口气,这便缓缓起身,继续佝偻着身躯朝外面走去。
事实上每隔一段时间,笑三笑都会来这座孤岛上面呆上那么一会,然后十数年后再回来一次,如此往复,这已经是笑三笑这些年来重复的不知第几次了。
来自神兽的恶意与诅咒。
海龟又慢吞吞的挪动着四肢,步入了海中。
“再见了,蓬莱”
站在龟背上的笑三笑回首看着那渐渐在视线倒退而去的孤岛,目光收回,投向了东方,自言自语道“东皇,这就是你造的孽”
神兽枉死,必有诅咒。
笑三笑一直以来都隐隐的有一种直觉,那便是只要与神兽牵连关系上的人只怕在最后都没有多好的结果。尤其是在重新遇见了东皇,发生在他儿子身上的事情后,笑三笑便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并没有错。
每隔十几年来岛上以自身为载体散一部分遗留下来的恶意,这让他足足花费了多少年才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儿子。
可眼下。
笑三笑便知道事情没完。
当初若说殷商之灭是因为大周,倒不如说这其中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这龙龟身上。
这一次即将枉死的凤凰
代表的将是盛世帝国大秦。
所以笑三笑才会选择了项少羽作为代言人,在为这盛世帝国倒塌后重建做准备。
一只神兽,是一次因果。
一只神兽,是一个帝国的衰亡。
笑三笑怕就怕在这凤凰之后,恐怕东皇还不会收手,再度强行逆天而行。若是再来一只麒麟笑三笑已经无法想象那连串下来的发展会是什么样的了。只是笑三笑万万没有料到,在数百年后会有一名自名为瞾的绝世女子将手伸向了麒麟。
为了天下苍生,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
解决这个搅乱了时间的人。
再送东皇永眠。
“”
蜃楼,深处。
大殿。
岳缘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猛的睁开了双眼。
“到了”
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撑着侧脸的手收了回来,挺起身躯,人缓缓的站了起来。
迈步。
黑金色的长袍拽地,头顶一袭新月,带着一身睥睨,岳缘正式朝大门外走去。。
当
在众人的期待下,蜃楼沿着海岸转了一会儿后,寻了一个比较适合的地方,缓缓的靠岸了。因为船身太过巨大,蜃楼根本无法做到向小船一样靠岸,只是到了快要搁浅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一些小船则是被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