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地看着他。

“融雪还是我要叫你乌那雪。”

乌那雪讪笑两声。

“殿下说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萧则绪抿了一口茶,味道不佳,比不得长春宫的碧螺春,他撂下茶杯,没了兴致。

“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乌那雪乖乖站在他背后给他捏背,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面色红润,带着一丝羞涩。

“眼看殿下出宫遥遥无期,属下们迫于生机,只能各自谋出路。”

“我在赌坊欠了不少银子,最后只能卖身还债,一不小心就成了花魁”

他抓抓腮,尚有些不好意思。

“挺好的。孤看你过的很滋润,这身衣裳也好看。”

萧则绪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裳,已经不能算是衣裳,顶多几块布料遮掩。

乌那雪见他表情淡淡,吸吸鼻子,掩面无泪,拿着帕子故作矫情。

“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当了三年的女人,都快变成阉人了。”

“当女人也就罢了,唐白玉都跑过去做和尚了,他现在遁入空门,六亲不认,见面就喊人家女施主。”

“风荷在外面要饭呢,您从这条街过去,拐两个弯就能看着;百刃在回味楼做厨子,还有陆一昨个儿刚出去走镖。”

萧则绪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的护卫们为了生计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真是难为他们了。

“罢了。”

“先看看孤体内的毒素清的如何了。”

再问下去,大概他要被气死了。

这些年大家过的都不太容易。

乌那雪见萧则绪伸出手腕,表情终于正经起来,搭上他的脉搏,手中银针刺入萧则绪脑后。

萧则绪紧闭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快要炸开一般,脑海中某一根筋突突地跳动,让他恨不得撞柱而死。

他咬紧牙关,额头沁出丝丝密汗。

“殿下现在多久醒一次”

“约莫三日。”

“恐怕还要些时辰,若是加上药浴、针灸排毒,能好的快些。”

乌那雪说着取下萧则绪脑后的银针,银针尾部已经变黑。

“你开个方子出来,孤回去让听澜抓药。”

乌那雪突然扑腾又跪下。

“殿下,您把属下赎出去吧,再不赎人,属下清白难保,他们已经开始逼我接客了,呜呜呜”

萧则绪胳膊垫在茶几上拄着脑袋,拇指揉动着太阳穴的位置。

“属下跟着夏侯哥哥一并伺候殿下,还能跳个舞给殿下解闷。”

萧则绪还在想着法子。

他现在也是寄住在夏寒青家里,不好往里带人。

外面的夏寒青已经拔剑而起,殿下被带走许久,他总有些心慌,剑刃泛着寒光,怒目圆睁。

“把他带出来,否则我血洗你的鸳鸯楼。”

“哎哟客人,您这话”

夏寒青手中的剑已经落在老鸨身上,他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当即亮在众人面前,“再说一遍放人”

老鸨看见令牌上的“忠义”二字险些吓晕过去,扑腾一下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夏寒青面前。

娘嘞,早知道这阎王就是夏寒青,她死也不敢拦。

听说这活阎王在西北的时候能徒手撕人,拿敌军的脑袋当球踢。

老鸨吓得亲自推着他便寻到乌那雪的房间外,夏寒青一拳便震碎了屋门。

沉闷的一声响让人忍不住心尖一颤,夏寒青用力捏紧扶手,指尖泛白。

入眼的便是萧则绪躺在榻上,乌那雪正跨坐在他身上。

乌那雪嘿嘿一笑,将手腕中的银针藏起。

殿下还没来得及答应带他出去,整个人就晕倒了,他刚施完针,这人就踹开了门,倒是巧了。

“放开他你敢碰他”

一剑劈开了面前的桌椅,夏寒青如鬼魅般扶着轮椅,手中长剑直接刺了过去。

若是不加以闪避恐怕要直刺心口而亡,乌那雪不敢暴露武功,只能往后一翻,打了个滚躲了过去,那柄剑直愣愣地刺入墙面。

“殿下。”

夏寒青上前,见萧则绪双眸紧闭,眼底沉冷,他小心翼翼将萧则绪扶起来抱在怀里。

“相公”

萧则绪动了动眼皮,幽幽转醒,眼底混沌,不见灵光。

“相公我要他”

萧则绪指着乌那雪。

夏寒青的脸色瞬间从欢喜阴沉下去,“不行”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萧则绪的请求。

怎么能带一个烟柳之人回府。

“相公”

萧则绪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潜意识告诉他,要想办法带这个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