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失落,乔玉绵心底更先浮现的是一丝担忧。
不多时,她身后厅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乔玉绵几乎是立刻转头去看。
来的是一名锦衣少年,气喘吁吁道“有消息了”
来人仍不是他,但却带来了他的消息。
“崔六郎三日前受了家法,伤得很重,听说人都快不行了”这少年与崔琅交好,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众人闻言大惊。
“怎会如此严重”
“崔六郎这是犯什么天条了”
“咱们快去看看他吧”胡焕吓得不行,人若果真不行了,总要见最后一面吧
“见不着的”那少年气喘不匀地道“崔家将他关起来,谁都不准见”
“那那夜里翻墙偷偷去呢”
乔玉柏心情虽也焦灼,不忘提醒道“无故私闯他人家宅,主人家按律可当场执杀。”
崔家层层护院,怕是崔六郎命还在,他们便先被打死了。
“那可怎么办”
那混不吝少年就差哭了“怎么办,最坏的结果只能是风风光光地办”
胡焕重重踹他一脚“汪泽鱼,你少说些晦气话”
嘈杂声中,乔玉绵抓紧了衣袖。
最终是乔祭酒使人出面,去了崔家探问消息,崔琅是国子监的监生,他身为祭酒自然有立场过问一句。
而崔家的回应是,崔琅已无碍,但其触犯族规,将被送回清河老宅反省,至于国子监,今后不会再去了。
乔玉柏等人闻讯,庆幸崔琅平安无事之余,心情却也不由有些消沉。
在赈灾钦差湛侍郎一行人抵达河洛之前,崔家一行族人,先一日来到了荥阳,寻到了崔璟。
他们持家主令而来,为首的老者曾任两朝宰相,于族中极有威望,次日,他们即于荥阳的一处崔氏宅中,开了宗堂,请出宗法,令族人见证,陈列崔璟之过。
悖逆不孝,违背族规,辱没崔氏门风,且屡教不改,一条条皆列出来,乃至年过二十迟迟不愿成家延续香火,也成了其不孝的佐证
无人明言提及郑氏之事,但谁都清楚,这一切是因何而起。
末了,那老者声音沉哑威严“大郎,你可有话辩”
面对这诸多“指证”,立于石阶下方的青年垂眸“崔璟,无话可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