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唐妙颜这个人,但她不是道姑,她是官夫人”
白青青怔愣一瞬,走过去抬头望着宋远赋仔细解释。
“可我要找的人,是个道姑。”
宋远赋低头看着她,明显也发懵。
官夫人和道姑,差距也太大了
他们两个说得,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哎呀青青,就算你和唐妙颜是好朋友,但也不能什么好事,都往她身上推啊她一个早就嫁人又不守妇道的女人,哪里能认识这么本份的外村好男人”
“嫁过人又不守妇道”
宋远赋愣愣的回头看说话的女子一眼,翻身直接上了马。
他要找的女子品行纯良,妙手仁心。
怎么可能和这几个字扯上关系
“多谢姑娘指路。”
宋远赋对白青青点点头,扬鞭就跃马离去。
唐妙颜在房间里枯坐到夜幕降临,后院的嘈杂声总算消停。
她以为自己终于能得到安宁,结果苏禹珩却在这时,抱着一摞衣服走进来。
“啪唧”
原本叠得好好的衣服,被他随便丢到床上,全部都散成一堆。
唐妙颜抬头一看,就是那天华芳菲来的时候,她洗得那些染过血的衣裙。
后院的工匠都是男人,苏禹珩这是怕她的衣服被人看到,所以早都帮她收起来了
这种关于隐私的衣服,苏禹珩不可能假借别人的手帮忙。
可是既然都叠好拿进来,却又要故意摔乱在她床上。
这男人不就是来没事找事的
唐妙颜横他一眼,突然又不想开口吵架。
她跟他根本就无法沟通,单纯的怒骂也已经不解气。
等她身体养好吧
到时候咱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过来给我磨墨。”
他站在床边睨着她,冷冰冰的吩咐。
唐妙颜连看他一眼都懒得,拉开圆桌下的暗格,随便拿出指甲锉就开始磨指甲。
对
她哪怕是无聊死,都不可能搭理他。
还给他磨墨
他怎么这么会做白日梦呢
“唐妙颜,我再说一遍。给我过来磨墨”
苏禹珩明显加大一倍的音量,红艳犹如樱桃一般的薄唇,也已经紧抿成一条直线。
唐妙颜终于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满是嘲讽和挑衅。
“你是不是不按三餐生气,就活不下去了”
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他还指望她给他磨墨
不就是想吵架挨骂吗
她成全他。
“呵你不是看着我不舒服想永远不见我吗为夫怎能如你愿呢要么去给我磨墨,要么”
他说到这里挑了挑眉,声音暧昧而危险的说道
“要么,我留下来,陪你睡在这边。”
是的。
苏禹珩突然想开了
她越不想见他,他就越要出现在她面前。
与其一个人坐在房间生闷气,还不如见面狠狠吵一架。
最起码,不会心里空落落的,越闷越难受。
听到苏禹珩说要和她睡在一起,唐妙颜本能的揪住裙摆,紧张到微微发抖。
那种毫无预警的疼痛,那种根本不讲理的霸道。
让她的身体本能的对他畏惧。
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估摸着,她可能连午夜的月亮都得永远看不到了。
想明白过来,她蹭地一下站起身,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
苏禹珩看着她如此迅速的转变心意,矜傲惑人的黑眸微动。
她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终于找到最有效对付她的办法了
可是这办法不仅没让他开心,反倒是心里更堵得慌。
“班昭,东汉文学家班彪之女。班昭家学渊博,行止庄重且文采飞扬。她以训谕的方式写给自家女儿的家训女戒,是女子如何立世处身的品德规范。被时人争相传抄,成为历代女子教育的启蒙读物。”
“今天我教你写第一段。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能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
唐妙颜满脸怒容把墨锭当苏禹珩的脸在砚台里摩擦,就听到苏禹珩一边写一边讲。
原来这狗男人把她喊来,不止是想压榨她的劳动力,还想给她洗脑
“班昭著书后,其小姑子曹丰生就发文反驳。其后千年,再不见一人反对,女性的思维观点却越发局限萎缩,只剩统治者和男人希望女性该有的品性。”
唐妙颜对这书嗤之以鼻,反驳的话更是有理有据。
苏禹珩书写到最后一笔的手顿住,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她却以为他是一时没想到反驳的话,继续理直气壮的说道
“生而为人,女性就从不是男性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