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耳朵听,樾哥是用命在听,绝对倒背如流,哈哈哈”
“芋姐的广播节目咱都听了一年多了,还是这么带劲,据说今年又迷倒了一片小学弟,天天去广播站蹲她下班。”
国庆突然有点惆怅,“樾哥,你还记得第一次听芋姐广播的时候在哪吗”
萧樾“记得,那时候在操场。”
国庆凑到他身边,兴致盎然问“什么感觉描述一下。”
“我也想知道。”劳动也挤过去,“是不是心跳加速,肾上腺素狂飙,全身发软只剩一个地方硬”
“你们很无聊诶。”
萧樾眼皮抽搐,冷漠地拎起地上的水桶,抬脚便往外走,“去洗澡了。”
劳动和国庆不怕死地跟上去“樾哥,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说话有点怪。”
“走开”
他妈的。
他差点就要在“走开”后面跟一个“啦”字。
劳动直接帮他补上“走开啦你们很无聊诶你的语气助词真的很多哦”
搁从前,萧樾只会说“滚”、“无聊”、“闭嘴”,一个字都不愿意和他们多逼逼。
萧樾这会儿上衣已经扒了,从操场回来已经有一阵,宿舍冷气足,外头带来的热气早就吹干净了,可他现在,虽然脸看起来依旧白净冷冽,宽阔赤裸的肩膀却在俩傻缺舍友的闹腾下莫名冒起了热气。
他忍无可忍,寒浸浸甩下一个字“操。”
节假日二人组乐颠颠地异口同声“这他妈才像我哥。”
宿舍门在身后摔上,萧樾深吸一口气,捋了捋发麻的头皮,朝不远处的澡堂走
去。
头顶上方的广播喇叭正在播放今天傍晚的最后一首歌。
融在夕阳绮霞中的微风带着夏日最后的灼热扑面而来。
广播中,清冽的男声悠扬吟唱着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