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熟人进入我的心灵感应范围,我是可以接收到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一定能注意到。就像现在,沉迷打地鼠游戏的我漏掉了佐久早圣臣和古森元也的心声,以至于他们好像注意到了我打地鼠的一些画面。
真希望他们忽略刚才机器恢复正常的情况。
应该会忽略吧。因为那机器确确实实恢复运作,再也没有起不来的情况。
我看着两人,他们也看着我。
沉默最终被古森元也打破:“齐木打地鼠好厉害。”
我松了口气。
看来古森元也注意的是打地鼠技术。
那佐久早呢
我看向佐久早,对方黑色幽深的眼睛下意识地扫了眼那游戏台,他的关注点还在游戏台上。
我“要玩吗”
我还没有那么主动的邀请过别人,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我也不期待佐久早会答应,我只是想要转移佐久早的注意力。
佐久早有点拘谨,或许还有点洁癖,摇了摇头。
古森元也倒是热情,表示自己想要玩。
气氛变得融洽了起来。作为大人的妈妈对于古森元也和佐久早圣臣表示欢迎。
她还不认识古森元也,古森元也坦诚的做了个自我介绍,表示他是佐久早的表哥,和佐久早、我在不同的班。
妈妈有点惊讶表兄弟从性格到长相的天差地别,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个抛之脑后,看着他们玩起了游戏。
我已经不想再玩打地鼠了。我害怕一个没注意,再把地鼠给打到没办法活动自如,如果用复原能力,佐久早肯定会起疑。
或许是这个遭遇,导致我在接下来几天都想减少和佐久早的联系,免得和他说话时,打地鼠这个印象不断地在他的脑袋里加深。
不过也只是想,我是不可能和佐久早不说话的。
因为对方很好相处。心声很安静,参加班级活动组队的时候也不会麻烦,这样的优点让我无视了“想”的打算。
时间过去,我不再想有关于打地鼠的事情。我的面前出现了新的灾难,那就是学校组织学生体验收菜乐趣的活动。
这个听起来的确很有教育意义,但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噩梦。
无论是地表还是地下都有让我难以招架的东西,那就是虫子。
我拥有读懂大多数物种在想什么的能力,但我唯独没办法理解和预测虫子在想什么。对于未知,我是害怕的。
我不想参加,但我也不想被齐木空助嘲笑,说我是连虫子都害怕的超能力者,所以我还是参加了。
其实对于小孩子来说,害怕虫子并不是需要被嘲笑的事情,甚至长大害怕虫子,也不用被嘲笑。人总有苦手的事情,只要接受这一点,人就不会被所谓的难题烦恼到。
我坦率地接受我害怕虫子的事实,不过我也清楚我需要抑制因为害怕虫子表露的异常,即我要克制不被虫子害怕到发动超能力。如果发动超能力,造成严重的后果,那么我估计又要转学了。
班上很多人都对收菜兴致满满。
我很羡慕。
真好啊,他们不会有害怕的感觉。
可在看到虫子时,还是有一部分人表露出害怕的情绪。这其中就有佐久早。
我看着他整个人都慌了神,但脚却定在了原地,思绪全被“病菌”、“恶心”的情绪占据。
我感觉在这个时候我和他的情绪是一致的。
出于同学的关怀,我用手碰了下他,让他回神。
佐久早反应了过来。
我没有再看他,下意识往距离虫子远一点的区域行动。
“虫子”
“虫子走开。”
体验收菜乐趣的菜地里,不时的响起这样的声音。
我,超能力者,也享受了被虫子和众人尖叫支配的套餐夹击。
我疲惫地回到了家,什么都不想去想。
第二天,班上人还在讨论收菜的感受,提到虫子,倒没有了之前的恐惧。真好,我感慨他们真的很乐观。
我还没有恢复过来。
毕竟昨天是我被虫子包围的一天。
佐久早圣臣也是。他在上课之前,格外认真仔细地打扫着自己的桌子、凳子,里里外外,不给灰尘和其他东西驻扎的余地。
或许是因为昨天我帮助了他,他还把剩下的湿巾分享给了我,让我清理桌子,凳子。我没有拒绝。倒不是因为被佐久早的洁癖影响,而是我也想用这样的方式消除虫子在我身边出现的概率。哪怕没有多大效果,但总比不做要好很多。
佐久早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我主动帮他治愈了濒临死亡的小鸡。
开玩笑的,我并没有那么热心帮人解决困难的程度。
我只是无意间听说了佐久早养了一只小鸡,最近小鸡的状态很不好,虽然佐久早的表情并没有露出很多的情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