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笔,蘸饱了毛笔,在纸上挥笔。
“我说,能不能让你娘子动手啊,你写的字又丑又长,你好意思写,我还不好意思送呢。”窗户口忽有人说话。
陆白回头,见方才的仙鹤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银鱼,此刻正把银鱼放在窗台上,张口吐槽陆白。
“我擦。”陆白惊讶,“你会说人话呀。”
仙鹤“我说我不会了”
它吃起了鱼。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话。”陆白问。
仙鹤鄙视他,“你看到的不是我,我拢共来了三次,我们要轮换的,五天一休,不然岂不累死”
陆白鄙视,一个贱鸟竟然不九九六。
他不理会仙鹤的抗议,提笔把信写罢,绑到仙鹤腿上,让仙鹤启程。
仙鹤在临走前,目指窗台上鱼,“下次准备这种小鱼干,宁江里的小银鱼最好吃了”
说罢,扑扇下翅膀,仙鹤向西北飞去。
“大爷的,你还挺挑。”陆白望了望窗户上的小银鱼,把它丢进水里。
他望着江面,长叹一口气。
老陆,还真不是一个好人啊。
他在想,要不要给自己一刀,暴击个一万功德值。
陆白跃跃欲试,甚至把匕首抽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顾清欢惊讶。
“没,没什么。”陆白忙把匕首收起来。
顾清欢没有接话,而是狐疑的看他,心想难道被妖怪说了句字丑,想不开了
不至于呀。
她都不知道说多少次了。
船行三日后,在一日午时,停靠在一城外码头上。
船上的粮食,酒水需要补给。
船员们在水上日夜操劳,需要休息。
陆白他们在船上也呆挺长时间了,都要忘记脚踏实地的感觉了,于是陆白决定,在码头上修整半天一夜,明日早上再启程。
主意定了以后,陆白领着顾清欢下了船,上了码头溜达,刚想进城,见一队锦衣卫锦衣怒马从城门飞驰而出,直奔码头而来。
陆白护住顾清欢,侧身让开。
“让开,让开,锦衣卫办案。”
这群锦衣卫们到了码头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咋呼。
陆白没理他们。
他这会儿正打量面前这座城墙呢。
这座城墙离码头不远,没有旁的路,显然这座城门就是为这码头而开的。
城门上有一道爪子印,从墙垛一划而下,森然可怖,一看就是个大家伙干的。
陆白颇好奇。
他拉住一个码头苦力,问他墙上这爪印怎么回事。
苦力忙,“让让,让让。”
根本顾不上和陆白搭话。
陆白只能拦住一个大爷。
大爷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一看就像是闲人,不是大忙人,在码头上晃荡应该是赏景吧。
怎料,大爷见了陆白,本来被皱巴巴眼皮遮着的眼,登时睁开了,双眼冒出精光,眼疾手快的踏前一步,靠向陆白。
陆白一惊。
这神情,难道是个高手,专门等在路上刺杀他们的。
不大像啊。
虽然动作快了许多,但对陆白而言还是太慢了。
陆白正疑惑,大爷低声问“俊哥儿,住店不一个时辰一两银子,有敲背,有按摩。”
“呃”
陆白呆愣在原地。
大爷见陆白不为所动,继续加大力度“姑娘特别漂亮。”
陆白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在陆白发呆时,大爷已经要上手啦他了。
陆白忙拉过顾清欢,“大爷,你觉得我需要不”
大爷一怔。
他上下看顾清欢一眼后,苦口婆心道“小伙子,做人要干净,这么好的姑娘能看上你,你上辈子绝对是太监,救了咱们南朝啊。你要好好对人家,千万别动歪心思。”
陆白目瞪口呆,姥姥,他什么时候动过歪心思了。
还有,谁他娘的上辈子是太监了。
他上辈子是社畜好不
顾清欢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这大爷还挺逗。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白挥一挥手,“行了,大爷,我向你打听个事儿。”
大爷问“打尖儿”
“不是,我问问城墙”
啪
大爷拐杖一敲地面,“我还忙,今儿还没拉够二十个客人呢,别影响我干活。”
大爷佝偻着身子,踽踽独行的向前走了。
“呃”
陆白想说,大爷也挺不容易的。
他刚要再找一个人问问,听见码头上传来争吵声,“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告诉你们,这是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的船”
陆白回过头,见他的船家怒气冲冲的挡在那些锦衣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