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追月定不会再来,因为那花对其而言再也不是别有意义的花了。
而偏偏在今夜,从陌道酒家中走出了七人。
七个身着黑袍之人,毫无疑问,应都是幽冥教之人。
七道身影,高矮胖瘦不一,徐徐朝她行来。
在稀稀落落的月光下,追月着实难以瞧清每个人的相貌,更何况当中还有三人戴着兜帽。
她对来人是何相貌本不在乎,只要有人搭理她,便说明讨花之事尚有余地,而今一下子出来七人,想必也是为解决此事而来。
七人的步伐不一,行动亦有先后,恰有两道人影停步在月光下,让追月看得真切。
那是夜殇和锁爷。
追月不认得锁爷,但她终究是个江湖人,见其生得五大三粗,加之腰间扣着两拎大锁,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何人与锁爷那名头贴切。
至于夜殇,追月虽未与其有过言语,但已有数面之缘,夜殇在幽冥教地位斐然,由他来做主自是再好不过。
追月本是微抿双唇,见状不由展颜一笑,微微躬身,行万福礼。
月下见美人,本便令人心神愉悦,得见美人嫣然一笑,谁人能不随之喜笑颜开。
夜殇笑着招呼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知是怎样的风,竟把追月女侠,吹到我们这小店门口来了”
追月对幽冥教并无敌意,见夜殇这友好模样,当即跟着玩笑道“想必是有趣的风,都已把我吹来六次哩。”
夜殇道“看来这风还是阵风,一天刮一次呢。”
虽隔着一丈有余,可七人总要呼气,不过片刻,便有阵阵酒气飘入追月鼻中。
客套寒暄后,追月便也直入主题,道“打扰几位饮酒雅兴了,小女子是来讨要六日前被贵帮摘走的一株生得雪白的七叶一枝花的,还望夜殇兄给个明确的答复。”
夜殇张大嘴,讶然道“噢确有此事”
追月淡然道“确有此事。”
夜殇道“看来追月女侠是打定主意要取回这花了”
追月道“还看夜殇兄愿不愿意给了。”
夜殇道“这,就得看看追月女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