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并因此而获益。”
玉长生“教诲他人易,自省者难,你适才提醒过我们,如今换到自己身上又不敢信了。”
玄衣郞无法反驳。
“可你们与他素昧平生”
季薄情轻笑一声。
那你是不知道朕与他的渊源。
若此事不是“性空”,而是人为,那么,就是有人早知玉长生有此一劫,在这里助他一臂,也是在帮助朕。
季薄情叹了口气,“这件事放到后面再说,如今你也知道我们三人算是暂时站在同一条船上了吧”
玄衣郞颔首,“你们虽然是大周女帝的人,但我并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也不会再做些什么打乱你们的计划,我只要你们临走时,叫上我,带我一同返回扶苏城见到她。”
原本肆意妄为的玄衣郞,因为有在意的人而收敛。
季薄情心中道一旦我们手里真没有这个人呢你是不是还要受骗一次,彻骨伤心一回几年过去了,你这个死心眼儿的小和尚为什么还是没有半点长进还是这么一门心思地将伤害自己刀递到别人手上
季薄情手指微动,悄悄从玄衣郞背后缠住了他的头发,发丝却并不顺滑。
青丝中蕴含心血,玄衣郞的身体恐怕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
“我记得你的发丝似乎是白色的。”
玄衣郞“因为要易容,所以染黑了发。”
“为什么会早生华发”
玄衣郞一脸平淡道“不过是走火入魔,经脉逆转,伤了身体元气而已。”
而已吗
如若这次,她再骗了你,你这具身体还能经得住再一次的走火入魔吗
每一次走火入魔便会消减寿元,你还有多少寿命能够消减
季薄情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绝不骗你。”
嗯,大周人不骗大周人。
玄衣郞循着她的手臂向上望去,他眸光微动,“多谢。”
季薄情一时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小傻子,梦中骗了你的人也是朕啊,你道什么谢啊。
玄衣郞默默凝视着她,用目光在搜寻着什么。
不知道为何,听了她的话,他心中竟然一片安宁,一直翻涌的内力也好似平稳了许多。
玄衣郞道“你们还有事要说,我先走了。”
“且慢”季薄情展眉一笑,“我们正需要先生的帮助。”
玄衣郞诧异地看着她,忍不住笑道“你竟敢用我我手上可是沾了不少尊贵之人的鲜血。”
季薄情“那又如何英雄不问出处,陛下就是这样教导我的。”
玄衣郞挑眉,神情肆意,“好啊,既然你们都不怕,那我还担心什么”
玉长生看了季薄情一眼,转而对玄衣郞道“你是重情之人,因情魔生,自然因情而魔灭。”
玄衣郞深深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算了,说吧,在我见到她之前,我会暂时为你们所用的。”
只要能见到她,他不介意自己成为什么,武器也好,工具也罢。
季薄情“玄衣郞是江湖上对你的诨号,我们既然都这么熟了,就不能这么叫了,叫觉心大师又不适合,那”
玄衣郞“你不是已经知道的我的俗家姓名了吗我没有字,你就叫这个名字吧。”
季薄情“卢小师”
玄衣郞卢小师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许久不听这个名字,还真有些不适应。”
“我真是好奇,她居然连这个都告诉给你们陛下了吗她究竟对那位大周女帝是有多么信任啊。”
他倒是不介意自己的信息全都被她泄露出去,只希望那个姑娘能多长一些心眼儿,别全无保留地信任他人,反倒被骗的一无所用。
她若委屈受苦,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季薄情看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由得笑了一下。
明明他自己才是最笨蛋的那个,他又偷偷在心里编排谁呢
玉长生“咳”
季薄情快速看了他一眼。
玉长生眉眼低垂,轻声道“白子明还在军营外等着我。”
他手指摩挲着剑柄,隐约泄露心事。
季薄情合掌笑道“你干嘛让他待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干脆直接把他带进来吧。”
玉长生、卢小师“”
到底哪里更加危险啊
季薄情正色,开始谈论起了正事“之前我在大帐中得到了魏国军队、越国军队和花州军队的位置图,你们看看,该如何引导他们战成一团”
她在长榻上铺展开一张纸,用笔简单勾勒了一副图。
卢小师忍不住冷笑一声,“真有意思,这群人算计到一起去了。”
季薄情“这当真是天助大周也,若是此举能成功,大周既能夺得花州,又能将越国的帝王掐在手里,更妙的是能够打压魏国。”
卢小师轻轻“唔”了一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