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竟然丝毫不避讳着自己。
她不知道裴宗之在想什么,是在试探自己会不会把消息传出去,从而得到自己是奸细的证据吗
吴人美思考一会儿,问裴宗之,“你以为朕该如何”
裴宗之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都城的事态都在臣的掌控之内,犯上者皆已被下入大牢,如今陛下不妨躲在暗处观察,也好看看哪些人在陛下不在时动了心思。”
吴人美笑了,“此计甚妙。”
“那花州之战呢”
裴宗之“是时候拔营出发了。”
“再晚些日子就要赶上花州多雨时节了。”
“陛下既然已经来到军营中,便不妨隐藏身份御驾亲征一番,也好及时调动各地军队,佯装打花州,实则占魏国之地,更是为了方便追踪玄衣郞。”
“他既然能在军营中躲得了一次,便也能躲得了第二次。”
裴宗之又与吴人美说了两句,言谈之间有安抚吴人美之意。
吴人美最终被他说服,完全同意他的计划。
季薄情在一旁听着简直想要笑。
吴人美隐藏身份藏在军营中,裴宗之却是这支军队明面上官位最高的,这叫什么这简直是挟天子
若说裴宗之没有异心,季薄情是万万不信的。
可季薄情就怕他不生二心,人若有所欲求,就好满足的多了。
裴宗之起身,一手扶着袖口,一手执笔,写下解毒药方。
季薄情站在他身侧,看着他力透纸背的一手好字。
字中含风骨,笔锋如剑锋。
季薄情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笑道“由字观人,可见裴大人心中有凌云志,怀中有不平意,皮下藏有桀骜骨,嘴里含有杀人计。”
裴宗之手腕一顿,侧头凝视季薄情。
裴宗之清浅一笑,眸光似霞光。
“楚先生所言甚妙,不过,我现在心中所念的却不是这些。”
“哦”
“在先生来之前,我曾为自己抽过一签谶语。”
“谶语明言人家敲镜救不得,光阴却属贪狼星。注”
季薄情微愣。
这又有何意
裴宗之神色高深,“先生,宗之小字为光阴。”
裴光阴。
他为何要说这样他到底要试探什么
季薄情头脑快速运转,却仍旧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