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厚,羡煞旁人。小丫头,燕家小友,请移步寒舍。”
“过奖。”老人礼貌的夸自己,乐韵礼貌的接受,小短腿举高,紧随着姒家老人迈过青石条门槛。
躺枪了的燕行,平白招来嫉妒仍平静如初,道了声“请”,与小萝莉同步入姒家东厅,暗中有点小骄傲,他是最先认识小萝莉的人啊,关系匪浅是必须的,就让别人嫉妒去吧。
老祖宗和小姑娘相谈甚欢,姒家主、姒元茂姒玉江不好插话,等老祖和两客人迈过门槛进东厅才向远客拱手致以欢迎,和蔼可亲的自报姓名以示诚意。
姒家几位老古懂报了名讳,乐韵便知谁是去首都给她送礼的那位,礼貌的还礼,燕行也客气的与拱手行礼,他是当保镖的,多做事少说话才是王道,宣暄两句又保持沉默寡言的高冷状。
姒梅暖不喜欢客气,等基本礼仪过了,携陪小姑娘直奔主座,他还是给儿孙家主面子,让当代家主坐第一主座,自己坐第二个主座,其他人去侧面的陪客座。
姒家东厅也是八仙桌两端摆座椅的布置,正面有三张桌,主宾各三座,小萝莉是姒家请来的座上宾,自然坐在第一个客座上,燕行入乡随俗,坐第二个客座。
姒寒风带去迎客的人员没有进第四院,他陪小客人到东厢,预先安排的杂役人员已万事俱备,当客人进厅入座,端水钵、毛巾之物的家族青年们鱼而入,侍候小姑娘和燕少洗手涮口。
之后,穿半臂复古装的六个青年女士端着茶具,抬着小桌茶进厅,当场泡茶,沏的是西湖龙井,茶汤色泽鲜绿光润,香气清高。
人美,茶美。
乐韵淡定的喝茶,淡定的欣赏青花茶盏,重点欣赏小泥炉上那只煮水用的陶罐,越看越爱,果断的决定夺人所爱“姒家主,我相中了你家那只煮茶水用的陶罐,能不能割爱”
姒家众老望向家族女青年们煮茶用的小泥炉上的陶壶,嗯,那只陶壶还能看出是朱红泥,因常年被火烧底部有烟熏痕迹,看起来稀松平常。
“难得有件陶器能入小美女贵眼,这是姒家的荣幸,等会我让人洗一洗,打包送给小美女玩赏。”姒家主毫无犹豫的将那只被小姑娘相中的陶壶拱手相送,莫说是一只壶,就是族藏奇珍也没啥好心疼的。
小白兔姑娘没相中姒家建筑饰物,也没看中名贵檀木所制的茶托之类的用品,偏对只陶器感兴趣,姒梅暖甚觉有趣“小丫头,那只陶壶可有什么出处”
“陶壶本身没有惊天动地的来头,原料也是普通砂,年代不到百年,主要在于它出窖之初曾经被用来直接煮茶,茶渗透壶,这件陶品适合拿去煎某副比较特别的药,以陶壶中渗透的茶和陶结合的特殊性可以消除某几味药材的烈性。”
乐韵相中陶壶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特殊性,目测它被拿来煮茶汤的历史超过三十年,而且只煮茶汤,没有煮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很纯净。
辛五少差点笑出声,小美女万事不离本行,见着只陶壶也是因为对她的本行有用,这职业操守真的好得无可挑剔。
小姑娘直爽率真,姒家众人似纵容家族晚辈般的微笑。
喝了几杯茶,姒家主请两位客人移驾西厅用饭,姒家早已备下接风洗尘宴,随时可入席。
客随主便,乐同学燕少随姒家人移去西厅,姒家的房屋内部是木制,很多地方有装饰用的雕刻图案饰品,而且还是可以拆装的,内部比起外部精致多了。
西厅摆四桌,冷盘上桌,就差热盘。
姒家主陪两位小客人至西厅主桌请客入座,因为早猜着燕少会寸步不离的伴随小姑娘,姒家也就没将两人拆开,并让姒贤坐在燕少身边做陪客。
姒家主和姒梅暖姒玉江姒元茂陪仙医门小姑娘坐主桌,姒寒风和一位族老作陪,主桌坐八人,其他桌是十人。
主客入座,主家上主菜,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干菜焖肉、荷叶粉蒸肉,油焖春笋等,每一道皆是江南名菜,还有一道新鲜的湖蟹,九月十月是吃蟹的佳季,湖蟹鲜美肥壮。
酒是本地会稽山名酒。
当地的酒是黄酒,适量酌几杯有益身心,燕行也不掩藏自己会喝酒的本性,与姒家众老们喝黄酒,边吃边照料小萝莉,帮她布菜,夹梭子蟹剥壳醮酱料再放她面前的小碗里,给她夹鱼肉虾仁,帮她剔鱼骨。
他照顾小萝莉吃饭得心应手,动作娴熟,可羡煞了姒家众老,钟离世家的徒孙太好命了啊,能跟着小姑娘满世界跑不说,竟然成功的被小姑娘信任,在吃食方面也任由他做主。
午餐很丰盛,乐韵吃得津津有味,最爱的是西湖醋鱼,主料是会稽山一带出产的黄鱼,配料皆是当地特产,鱼肉鲜美,色味俱全。
饭后又回东厅坐着喝消食茶,吃新鲜水果,闲坐一个来钟,姒家主带着数人送客人去客房午休,客房安排在紧挨着中庭的东院落,沿回廊通巷过去即到。
午后的阳光艳丽灼热,照在古巷古宅的墙头天井内,粉墙黛瓦在阳光里分外清雅矜持,人踏着青石路面的脚步声令巷子回廊更显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