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义和小程两人瞅着对峙起来的物部氏人目不转睛。
“我们要出手么”小程有些跃跃欲试的轻声问道。
不管那个伪装成物部氏人的兴元寺弟子想要做什么,但既然阿朗让他们盯着他,便不能让他的谋算成功了,否则又何必让他们
来盯着
左右只要人还在物部氏祖地里,那他便定是跑不出去的,等阿郎动手灭掉物部氏祖地这些人的时候,这兴元寺弟子,也必然会
被顺手给灭掉。
李崇义瞅了小程一眼,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动什么动手”
“你是想让他们发现物部氏祖地有人潜入了”
“这点人虽说你我随便一人都能给灭了,但若是把他们都弄死,死了这么多人,物部氏那些掌权的族老们定会追查。”
“虽说我们这段时间是很注意,可难保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若是叫他们知道物部氏祖地有外人潜入,暴露了行踪不要紧,坏了阿郎的事你可等着阿郎锤死你吧。”
这话听的小程皮子一紧,除了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之外,倒是不敢吭声了。
李崇义也不去管他,只盯着对峙的两方人,待看到狩猎队头领眉头一皱,眼神莫名的瞅了那名干瘦男子一眼后,不由挑了挑眉
。
他怎么觉得,这个物部氏狩猎队的头领,好似知道那名干瘦男子不对劲一般
哎阿朗走的实在太着急,好多事都没交代,害他现在都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出手阻止。
物部氏狩猎队的头领在干瘦男子跳出来的时候,心中便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接下来那名干瘦男子的一番话,更是让他心里的这种感觉被放到了最大。
待看到出言挑衅的那些族人眼中凶光闪动,满脸戾气的模样便知不好,顾不得其他,急忙上前两步,拦住已经有些蠢蠢欲动的
狩猎队同伴。
“都后退,不要动手。”
“头儿,这些人竟然还想动手,简直是欺人太甚”狩猎队成员满心气愤,怒目等着出言挑衅的几人。
“我们兄弟整日里被他们欺压,忍来忍去的,竟是叫他们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今日若是不给他们个教训,还让他们以为我们兄弟都是好欺负的”
“事儿都是他们挑起来的,便是闹大了,闹到族老们面前,咱们也不必怕他们”
原在后面的狩猎队其他成员将手里的猎物都仍在了地上,拔出腰间的刀剑,横眉冷对的道“没错头儿,我们何必怕他们。
”
“咱们往日总是忍着,这帮混蛋却越来越过分,若是不教训他们,以后哪里还会有我们兄弟的立足之地”
一帮人心里的怒火被彻底挑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对面出言挑衅的族人,看样子,快要按捺不住了。
看着兄弟们这副模样,狩猎队头领恼怒不已,不由狠狠的瞪了干瘦男子一眼。
这人面容虽然是早就相处了许久的兄弟的模样,但他早就发现,此人不是他的兄弟。
虽然说话时的声音,面容都一模一样,甚至有些小动作也都一样,但他与这些兄弟们相处多年,早就熟悉到了骨子里。
因此,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同,也都能被他看出来。
只是他不知道,此人究竟是哪位族老派来的,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通知其他兄弟们,生怕惊动了幕后指示此人的族老,转而
再想其他方式来算计他们。
且他还不知,他们这帮人都已经跌进了物部氏的最底层,怎的还会引起族老们的忌惮,竟还派了人来监视他们。
指示此人的那名族老,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瘦男子被狩猎队头领瞪得瑟缩了一下,十分的心虚。
自他进入物部氏狩猎队之后,没多久便发现这头领对他好似起了疑心一般。
面上倒是如常,但有些时候的举动好似对他很是戒备,就连他与狩猎队其他人闲聊的时候,都总能看到这头领站在不远处。
一旦他故意谈起一些隐秘的事情,便会被他打断。
只是他很是不解,为何这头领既然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却从不曾试探与他,更不曾将他的怀疑告诉其他人,也不曾寻他来对质
。
曾经为了试探这人是不是开始怀疑他了,甚至在打猎的时候故意将自己陷入险地,可这头领硬是拼着受伤救了他。
这也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暴露没暴露。
自那以后,他便一直不安,多次试探,均没能看出什么不对来,但心里又害怕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他戳破身份。
自己的任务定是不能失败的,否则等回了兴元寺,等待自己的将是十分可怕的后果。
他不任务失败,不想死,便只能让这个狩猎队的头领去死了。
等他死之后,自己还能伪装成他的身份,对于打探物部氏的秘密更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