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的颉利
“什么”小程和李崇义闻言不由惊叫一声,面面相觑。
自从认识了火寻漪澜,知道了昭玉宫的事情,尤其是从昭玉宫转了一圈以后,他们对于这种诡异的蛊术愈发心存敬畏。
阿朗身上的蛊虫都不是普通货色,不是像他们那般捉来才养了短短时日的那种,而是经由昭玉宫宫主这么多年精心炼制的存活,一个个都厉害的很
不但有好几条蛊王不说,其余虽然达不到蛊王的程度,却也比昭玉宫一半蛊师炼制出来的蛊虫厉害很多。
“替身死了”李崇义想到曾经在昭玉宫被科普过的蛊术知识便皱起了眉头“你眼下觉得如何若是不成,可千万莫要强撑着,咱们立刻回大唐,回去找火寻漪澜。”
“是啊阿朗。”小程也满脸担忧“事情基本到了收尾的时候,即便没有你在也不妨事,不如你还是先回去,找火寻漪澜让她看一看要不要紧。”
“事情什么时候都能做,就算此次不能攻下突厥也不要紧,你身体重要,不要强撑着。”
“我无碍。”秦朗心中一暖,含笑摇了摇头“调养两日
就能好了,你们不必担心。”
“颉利一心想要控制我,替身眼下性命应当无虞,蛊虫会失去联系,应当就是颉利所说那种控制人的手段。”
“我们等了这么久,才谋划到这一步,突厥既然出了手,想来那个替身应当也快出现了,我们不能功亏一篑。”
“让玄机子传令给道门中人,让他们注意突厥各部的异动,现在正是紧要的关头,让他们莫要大意。”
“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去找玄机子。”李崇义还是满脸不放心的看着秦朗“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秦朗摇了摇头“今晚颉利会送来一些人头,一会儿我写两封信封信,其中一封和人头送到尉迟叔叔那里,另外一封信送给我爹。”
“人头”李崇义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之前在颉利军帐中发生的事,不可置信的道“颉利竟然真的想要以那些心腹手下换取大唐的信任”
“卧槽”小程闻言也不由一惊“这么丧心病狂他刚才不是说不会那么做吗而且那些人不是也不同意吗”
“你们难道看不出,那些突厥人出言推拒之后颉利眼中的杀意”秦朗冷笑一声。
自从来到突厥,他时光流转术的使用次数大大增加,甚至现在都已经反射性的看到一个有些权利的突厥人便会看上一眼。
若不是注意到颉利眼中的杀意,他害怕这老小子会暗地下手对付他们看了一眼,哪里能知道这家伙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这倒不曾注意。”李崇义与小程面面相觑。
他们之前只顾着注意阿朗来着,谁会想到阿朗不过是一场玩笑般的挑拨离间居然也能生效
只能说颉利杀心太重,而那些部落族长太过倒霉罢了
“那些人自然是不同意的,可若是颉利宴请他们,在酒菜中下了迷药,把他们药倒之后宰杀,不但可以借此经由“崔家”换取情报,还能接收那些部落留下的人和财物。”
秦朗捧着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尤其是那些部落族长,怕是里面的大头。”
“本来草原各部现在就被马贼弄得人心惶惶,颉利的威信也大不如前,再加上这可是送死,那些部落族长能答应就奇怪了”
“而颉利本就因为各部族长不听话心中生怒,想要借机处
理一些不听话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并且今日颉利是当着我们的面被下了面子,这个场子他自然是要找回来的。”
“他这么做就不怕突厥其他人知道了寒心,不再给他卖命吗”小程仍旧满脸不可置信。
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一场笑话
莫说此时正值战时,正需要笼络人心,哪怕就是平常的时候,也没过那个当权者居然会拿着自己部下的脑袋取信敌人的,这不是玩笑是什么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何颉利会如此看重仓古了。”李崇义忍不住轻笑一声“这段时间仓古“病重”不能为他出谋划策,颉利才会做出此等可笑之事。”
“没了仓古的颉利,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一般,不足为惧了。”
“不错。”秦朗微微一笑道“也幸亏,仓古和杨正文早早被我们控制住了,否则有他们二人辅佐,我们此行也不会如此顺利。”
“我还是不敢相信,颉利怎么说也是突厥的大可汗,怎能如此行事”小程摇了摇头,表情一言难尽。
“你这个脑子,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小程仍旧蠢的如此明显,李崇义忍不住拿折扇敲了敲他的头。
“李崇义,你莫不是欠揍”小程摸着被敲得生疼的脑袋对李崇义怒目而视,恨不得咬他一口。
“崇义打的对”秦朗忍不住摇头道“处默,你将来是要为将的,要为手下将士们的生命负责,遇事一定要多思多想,莫要太过冲动。”
“今日在颉利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