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来不是天赋各异的唐门弟子。
而是那从人出生起,就被烙印上的“三六九等”。
我,从前是不被重视,不被重用的孤儿。
今生终是有了家人,但我的灵魂是穿越而来。
我只是个卑劣的偷窃者,偷来了此世的一切,并不愿再放手。
所以,当我与他假意,“终究站在对立面上”之后。
在审判的血剑落在他身上之前,在审判将要摧毁他的灵魂之时。
在意识的空间之中。
“哥。”
他的笑容不含任何杂质,狡黠得像只狐狸。
“陪我演一场戏。
“我要偷偷给那些不经我同意就把我送过来的家伙来一下。
“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因为要配合,所以表面上,我和他就已经做出一副势同水火的模样了。
但在那来之极为不易的,仅有我与他二人的意识能够交流的短暂时刻里。
我看着兴奋规划着一切的他,终是开口问了声:你终究要回去的,是吗?
他愣了下,随后点头说:哎呀这不重要……
但。
他点头了。
因为。
他终究不属于这里。
太阳不属于尘埃,皓月不属于萤火。
所以我。
——他的兄长。
最终还是因为羡慕而生的隐忍的嫉妒,产生了最卑劣的自私之心。
要那太阳,永远的、只在他身边闪亮。
如果尘埃穷极一生都配不上星星的光芒。
那就让恒星也跌落到尘泥里。
——我亲手,将耀眼的他,从神坛上拉下。
是我要他跌落神坛。
我要他不是宇宙之外的来客,不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只是我一个人的血脉至亲。
我永远的弟弟。
所以我审判了他,没有留情。
因为“演戏”,我知道他不会死,那也是我最大的底气。
但即便后来这些记忆被封存,后来的我也被这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驱使。
——要留下他,要配得上他,要竭尽所能的靠近他。
于是“我”变得不再像我。
偏执,癫狂,不择手段。
他来自宇宙之外,比宇宙的意志还要高贵。
我将他拉下神坛,那么在这方宇宙,最接近他的,就只有那个不可言说。
我要成为那个高度上的存在。
我要,取代不可言说。
我找到了记载,说龙神是曾最接近那个位置的存在。
而那个位置,通常被称为“执法者”。
宇宙意志钦定的执法者。
宇宙法则,我为执法。
只有最耀眼的生灵,应运而生的气运之子,才有机会抵达那样的高度。
龙神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我一定要成为那样的存在。
可是斗罗大陆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气运之子。
那样的机会本就渺茫,所以我不能再让其他人跟我抢。
我是穿越者。
就算是为天道所不认可的存在。
但只要,那个不可言说不再有其他的选择,那么祂是不是就可以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就算不是我……那只要我的后人,只要与我血脉相连的人能够坐上那个位置。
而刚好,神界有金龙王,下界有银龙王。
我可以借此,创造一个新的龙神。
再次占据那个执法的位置。
所以“我”利用我的孩子。
让我的女儿去接近气运之子,借命运神兽消磨气运之子的气运。
让我的儿子被金龙王寄生,成为龙神诞生的茧床。
为此一次又一次让小舞,我的妻子失望。
就这么辜负了他的努力,轻而易举,再次落入“剧情”的掌控之中。
成为了那个讨厌的“人设”。
所谓“主宇宙的唐三”。
我是个不甘平庸的家伙。
并也因为自私而自尝恶果。
曾经是玄天宝录与鬼见愁下一具粉碎尸体,唯余一朵佛怒唐莲。
而今,则是与兄弟离心。
再不复从前。
小六……小六……
“小六……啊……小六……”
头疼欲裂,他在潮水般涌来的记忆中生出幻觉。
曾经的少年好像还在对他笑,然后叫他:
“三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幻听了。
可是刚才那一声“三哥”,好像真的就在耳畔边响起。
他察觉到有人搀扶住自己,于是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
他强撑起疼痛的身体,努力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