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还在一里以外就要下令等其冲至百十步内再换阵,敌骑转向都来不及。
这就是郎君所说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转着念头,李承志轻声应道“莫慌”
看着那五个急速豁开的空档,柔然旅帅突然就不会指挥了。
骑兵最擅长的从来都是运动战,特别是游牧民族的骑兵。
倒不是说对停驻的敌骑或步阵就无计可施,反而有的是办法可小股挠之、阵前射之、等乱其阵脚,或分而歼之,或合而围之。
但那得有时间、有耐心才行。更何况此处还是汉军腹心,这一旅胡骑堪称孤军深入,你让他扰一个试试
若非李承志不原过早暴露实力,分分钟就能将这一旅胡骑包了饺子。
胡骑旅帅即便再蠢,也能看的出来这五个空档,分明就是五条口袋的入口。一旦钻进去,汉骑就会扎进口袋,合而歼之。
方才愁的是如何突进去,现在却担心的是突进出之后,再如何战出来。
心里更是痒的跟猫挠一样,有心喝令麾下停止突击,却又怕错失了这千载良机。
稍一犹豫,旅帅猛的想起临行前,军主尉迟的死令便是两旅死伤贻尽,也要探清汉军虚实
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狠狠的一咬牙“前队突进,后队于阵外扰敌,打乱汉军阵墙”
一声令下,五幢胡骑的后队猛一靳马,放缓了马速。而前队则将阵形稍微散开了些。原本似一根棍子,此时却如一颗楔子。霍然便是骑队突击时最常用的锥形阵,竟欲将豁口尽可能的撕大。
既然留开了路,也没有哪个胡兵傻到再去撞墙,而是不约而同朝豁口冲去。
元谳都带上了颤音“李李参军,这是为何”
果真如郎君所言再是名师良将,再是甲坚兵利,也不可能有哪支强军是练出来的
当然是打出来的
就如元谳,这数月来日日都予郎君座前,时时由其耳提面命,堪称倾囊相授。但临战时,却骇的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
不管转念一想,也属正常第一次上战场的新丁,尿裤子的都不鲜见。元谳能插直腰杆坐直于马上,已然不错了
李亮低声回道“自是令敌知难而退你难道忘了,甲营配的皆是双弩”
“熬熬对,双弩”
元谳双眼一亮,“但定会有漏网之鱼,而甲旅皆是亲丁,便是猝然追击,怕是也不成章法,又该如何是好”
原来你也知道皆是新丁
为了让你们这群纨绔尽快成长,郎君真是操碎了心
李承志悠悠一叹“放心,大帅早有安排”
他又往前一指,“仔细看”
冲的快些的胡骑,距骑阵已然不足百丈。但五百虎贲依旧魏然不动,好似等着敌人冲过去一样。
近了,又近了足二十丈
李聪懒洋洋的掏出火折子,揭开铜帽轻轻一吹,冒出了一朵蓝色的火焰。
李睿勾着弓弦,觉摸着距离差不多了,稳稳的一拉弓弦,将一张弓拉的如同满月。
李聪眼疾手快的点着了一线,待李睿手一松,一支冒着火星子和白烟的大箭射向了半空。
“这是何物”
“爆雨梨花箭”
什么箭
李亮回的很清楚,却让元谳绕了一脑袋浆糊。
惊疑间,十数支绑着烟花的火箭被射于半空,又斜斜落下。
委实是胡骑的阵形太稀,就无一例外,全都钉到了蠕骑阵中。
什么东西
有胡骑正自好奇,“咻”的一声,一点火星自箭管中冒出,升了约有丈余,“嘭”的炸开。
这才是真正的天女散花,无数点火星饭然炸开,落在了胡骑的头顶、身上,以及马的脸上。
没有那种动物不怕火,何况马这种东西胆子本就不大。
声音倒是其次,战马听惯了锣鼓与号角,大都对惊响的耐受度极高。
但眼前突然炸出一团火,就连胡兵都惊的差点摔下马,更何况胯下的坐骑。
十匹中有五六匹当即一惊,要么人立而起,要么不受骑士控制,自顾自的一偏马蹄,往斜刺里冲去。
只是一轮烟花箭,惊的一旅胡骑足有六七成当场惊了马。
元谳只觉头皮一麻,眼晴里直冒小星星。
那日攻陷沃野,大帅的百余家臣就是用这东西,将镇城中数万军民骇的如见鬼神。
事后他耐不住好奇,多嘴问了一句,差点被李承志抽一顿鞭子。
嗯不对
莫说碰了,更莫说用了,就连多问一句都会挨打,那大帅又让我看什么,学什么
还有,李亮方才明明还提到了双弩
“莫眨眼,仔细看”
李亮轻声提醒了一句,又往前一指,“若是大帅在此,若率的是我等家臣迎敌,断不会令此神物暴殄天物大帅依旧会列骑墙,但整座骑墙,却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