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静谧后,喻氏道“对哦,把你给忘了”
看着一家人的反应,吉南弦倒吸了一口冷气。
忘了便忘了,可不觉羞愧,她们反倒犯了愁是怎么回事
竟好似他是个麻烦累赘一般
“陛下刚登基,你又升了官且安心留在京师便是。”喻氏思量着道
“你放心,逢年过节,自会回来看你的。”
又道“待半盏大些,便将他也送回来与你作伴。”
吉南弦“”
旁人嫁妹妹,是妹妹出嫁
怎到了他这儿反倒好像是他孤身一人嫁了出去似得
嫁人的是阿衡,离家的人却成了他
这是什么道理
今日在宫中,陛下为当初的赌约而沾沾自喜,赌输了的他已是满腹委屈,没成想回到家中还要面临此等残酷之事
吉南弦恨不能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儿子痛哭一场。
很快,定北侯不,范阳王时敬之的亲事,被成了令京中官宦权贵人家意动的存在。
只因新君曾于早朝之上发了话,要留时敬之于京中成家后,才会放人回北地。
成家
那不得娶媳妇吗
这位节度使大人尚未定亲,亲事还悬着呢
一时间,无数媒人登门,与萧夫人探口风,其中不乏一些世族人家若还是往日的那位萧节使,在他们这些世族眼中只能算作新贵而已,结亲之事自是不会轻易考虑。
但时家嫡子可不是什么草莽出身的新贵,那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大族。
且其权势在握,又这般得帝心,若能将家中女儿嫁去,半点不夸张地说,一女得嫁,便是举族高升。
“你这臭小子怎么回事竟还没求得阿衡原谅不成”
“我成日单是叫人打发那些媒人,都要将口舌磨破了”
这一日,时敬之自宫中回府,去内院看望母亲时,不免被骂了一通。
“明日,明日你便登门去赔罪”萧夫人下了严令“不能将阿衡哄得消气了,你也莫要回来了”
是以,次日一早,天色不过刚放亮,吉家便有两位贵客携厚礼登门。
“老夫人,萧时节使来了”有女使匆匆去禀了孟老夫人“同行的还有姜令公”
孟老夫人正由家中小辈们陪着用早食,闻言搁下调羹,看向衡玉。
衡玉也一头雾水此人这么早过来作何
怎还带上了姜令公
“我去看看”吉南弦已起了身,莫名就有几分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