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济于言辞间提及到了”萧牧道。
“那他知晓严军医原本时家旧仆的身份了”
“是。但容济机敏,并未将我之事暴露出来。”萧牧说道“据闻姜家姑娘如今的病情不甚乐观,容济自当竭力相救,或是因此,姜正辅虽戳破了他的身份,却也暂时未曾伤他分毫。”
衡玉了然点头。
“他一则想借严军医之手,试图救姜姐姐性命。二来,既是对姜公子之死起了疑,定也不甘心再自欺欺人,势必是要查到底的,而你当下是知晓内情最多的那个人甚至,若当真查明了凶手另有他人,那他对萧牧的仇恨,便不成立了。”
衡玉分析着,看向萧牧“你是不是还与他谈了其它”
萧牧点头“此局固然是冲着我而来,但对方意在挑拨离间,借刀杀人,而圣人与他皆为他人眼中之刀姜家乃百年士族,他出身与天资皆非常人可比,自诩清高,自是不甘心被他人利用。”
“他纵然不会全信了你的话,但只要信了三分,便不会甘心错放真正的幕后之人。”衡玉道“所以,他今日才会力排众议,准你回了定北侯府便是为了做给幕后之人看。”
“没错。幕后之人见计谋落空,必有所动”
“所以,你此番倒是与姜正辅达成了共识,一同做局引幕后之人现身了”衡玉莫名有些感慨。
萧牧看向亭外夜色“互取所需,亦无不可。”
“走到这一步来看,当年你家中与我祖父之事的真正凶手,倒果真未必是他了”衡玉思索着说了一句,却又停住“眼下不必下定论,多防备些,没有坏处。”
萧牧“嗯”了一声,也让自己从短暂的旧事回忆中抽回了神思。
“你当真没有受重伤”谈罢了正事,衡玉又印证道。
“当真。”萧牧笑了笑“我倒巴不得受些像样的刑,好同你卖惨,博你关心。但负责审讯我的大理寺少卿,从始至终未让人对我施以重刑。”
“大理寺少卿”衡玉思忖一瞬,旋即恍然,压低了声音道“他是太子殿下的人。”
萧牧笑望着她“我家阿衡倒是对朝中各方关系烂熟于心。”
衡玉也不谦虚“那是自然,这些年来暗查阿翁之事,我可是认真做了功课的。”
她说着,后知后觉地看向身侧之人“所以,你一边同姜正辅达成了共识,一边得了太子殿下的人暗中照拂,可见太子殿下保你之心不假自知此番就不可能会真正出事,对吧”
“不止。”萧牧看着她道,眼中含笑“还有最重要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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