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好一条狗的本分,不要多管闲事,自找麻烦”
萧牧冷冷地看着他“此事我若必管不可,又当如何”
“姓萧的我看伱是存心找死”河东王彻底被激怒,自衣袍下摸出了一把匕首,猛地便朝萧牧刺去。
衡玉瞳孔一缩“当心他手中有匕首”
她身旁的女使,及替萧牧引路的内监见状亦是神色大变怎么会有匕首
萧牧身形未动,亦不曾躲,只抬手攥住了河东王的手腕。
他稍一用力,那平日里只知沉迷酒色之人便立时被卸下了力气,手中匕首应声落地。
“你”依旧被萧牧攥着手腕的河东王疼得额头立时冒了层细汗“放肆你竟敢以下犯上放开本王你们两个废物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本王拿下他”
衡玉看向那两名欲上前的护卫,定声问“你们是也想要造反吗”
护卫面色顿变。
“你这贱人胡说些什么”河东王恶狠狠地瞪着她“这是宫中你们胆敢对本王动手,才是欲图造反之人”
衡玉弯身捡起那只匕首,只见刀柄处镶嵌着宝石,刀背上纂有一個“瑾”字。
是以,她提醒道“凡入宫者,无论何人,皆需卸刃,凡携利器入宫者,无论是有意或是过失,一概以大不敬之罪论处河东王身为宗室亲王,总不该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吧”
那两名护卫已是面色泛白。
河东王面容一滞之后,却仍不见心虚之色,冷声讥笑道“真是不知所谓所谓规矩,不过是拿来约束你们这些微贱下人的我乃李家子孙,就凭你也配给本王定罪吗”
萧牧微侧首,看向侧后方站着的那名内监“河东王之言,这位公公可听清了吗”
那内监敛容,正色道“回萧节使,咱家都听清楚了。”
萧牧“那便劳公公将此言一字不差禀于圣人。”
内监垂首“是。”
河东王眼神一变,猛地挣扎起来。
萧牧拽着他的手腕,抬脚往前走去。
“姓萧的,你想对本王做什么”
河东王死活挣脱不得,踉踉跄跄地被萧牧拖去了假山旁。
假山后,便是一方池塘。
萧牧松开了河东王的手腕。
河东王咬牙切齿怒骂间,被萧牧抬脚踹进了池塘中。
“扑通”
落水声响起,河东王在水中挣扎起来,费力地抬起头喘息间,道“萧牧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公然谋害本王”
“河东王稍后便需面圣,如此醉态,万一冲撞了圣驾岂非不妥。”萧牧看着那在水中沉浮挣扎之人,道“我不过是想让王爷醒一醒酒,何来谋害一说。”
“你”
“救本王”
“快救本王上去”
河东王的怒骂很快变成了求救。
那两名惊慌失措的护卫见状便也不敢再旁观,忙上前去下水捞人。
河东王是懂水性的,萧牧很清楚这一点。
此时不过是因醉酒加之受惊,方才需要旁人去救。
此处的动静引来了几名出宫路过的官员及女眷,见得河东王从水里如落汤鸡一般被捞出来的情形,不由皆吃了一惊。
“此物证便交予公公了。”衡玉将那只匕首交给了那名内监。
内监不敢大意地接过。
“吉娘子今日受惊了,之后婢子必将此事禀明殿下与太子妃,定会给吉娘子一个交待”自认未能护得好衡玉的女使,面色愧责地道。
“月见姐姐也受惊了。”衡玉看一眼那内监手中托着的匕首,道“只是还需劳烦月见姐姐随这位公公走一趟,去陛下面前陈明事情经过”
她今晚横竖是没吃亏的,也并不指望皇帝会因河东王几句轻薄之言便如何处置,但萧牧对河东王动了手乃是实情,若有人颠倒黑白混淆轻重,可就不好了。
唤作月见的女使会意点头,只是又有些犹豫地道“那吉娘子独自一人如何出宫不如先等婢子寻了人替您引路”
“不必了。”衡玉看向从荷塘边走了过来的萧牧“我与定北侯一道即可。”
女使下意识地看过去,心中略一思量,便也点了头。
定北侯出手相助,是个好人。
此时有两名巡逻的侍卫经过此处,捧着匕首的内监低声说明了此事。
侍卫闻言色变。
“走吧。”萧牧无意再多理会逗留。
皇帝会如何处置李瑾,他并不关心,也无需他去关心。
衡玉点头,与他一同离开了此处。
“萧牧,你给本王等着”
身后遥遥传来河东王的怒吼声。
衡玉听得此声,转头看向萧牧,却见他无丝毫反应,侧颜浸在夜色中让她看不甚清神态。
下一瞬,她袖中的手,被他轻轻抓住牵好。
二人走得相对快一些,此时前后已无其他人在。
“方才散席后,湘王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