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乱后,太子安抚了众臣,迟迟地散了这场早朝。
百官行礼后三三两两地退了出去,萧牧立在原处,另向太子施了一礼。
太子看着他,语气和煦带着几分敬重“萧节使一路劳顿,着实辛苦了,暂请回府好生歇息两日。”
“是,多谢殿下,臣告退。”
太子颔首,目送着那道挺拔的身影退出大殿。
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太子似有些出神般低声自语道“若他还在,年少将才是否也如这般模样了”
“令公”离宫的路上,钟绩压低声音道“方才在殿内,您为何不再就这么让他自此事当中脱了身,咱们岂不就此少了一条路可走”
周围偶有官员经过,他不敢将话说得太明,总归也只需二人间听得懂即可。
“他自将那图纸示出的一刻开始,一字一句都滴水不漏,自是有备而来此事既定,多言无益。”姜正辅紧皱着眉,眼底有思索之色“藏宝图之事,恐怕还需另行探查此人城府颇深,不可松懈大意,亦不可有冒进之举,以免反倒被人抓住把柄。”
“是,下官明白了。”钟绩亦是眉心紧锁“今日看来,太子殿下待此人似乎很有些另眼相待”
姜正辅抿紧了唇。
是另眼相待,还是当真打定了主意要与他站在对立面,嫌他这个老师太过碍手碍脚,开始为登基后掌权而铺路了
若是为此,便要盲目信用那萧牧,那未免也太过糊涂
而这萧牧此番入京的真正意图,究竟在何
此等步步为营之人,岂会单单为了一道圣谕便将自己置于险境
此事他细思已久,总觉其中必有不寻常之处
“大人”钟绩说了几句话都未得回应,遂出声唤了一句。
“总之,如昨日那般蠢事,切不可再自作主张去做了。”姜正辅皱眉丢下一句话,便大步而去。
钟绩愣在原地昨日那般蠢事
哪般蠢事
昨日他被家中夫人罚跪算盘,到现下膝盖且还疼着,哪里有机会去做什么蠢事
“大人,大人”他连忙追上去。
太子回到东宫时,天色已经暗下。
由太子妃服侍着更衣罢,太子去了外书房。
等候在此处的吉南弦抬手行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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