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他非是如何纯善之人,他亦有自己的小小算计。
譬如这些年来,他有许多次都巧妙地避开了阿衡的明示与暗示是的,很多时候,他并不诚实。
可这一次,他说着说着,自己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便是自己也有些不甚分得清了。
二人走着,很快换了新的话题。
从长公主养着的猫儿,又谈回北地的民俗。
“对了阿衡,我见你与萧夫人似乎十
分亲近”韶言好奇问“可是因脾性相投之故”
“是也不全是。”衡玉笑道“于北地时,萧伯母待我照料颇多,且伯母尤为钟爱阿翁画作。”
“原来如此。”韶言还欲再问一句“萧侯”,但到底还是未能出口。
他有个贪心的想法。
能这样同阿衡走在一起的日子,他想还能再久一些。
不该问的,他便不问。
他一贯很擅长掌握分寸。
少年慢慢走着,垂眸看着二人在日光下的影子,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珍视。
“我听说你们今日就要走了”
裴无双寻到衡玉时,翠槐和程平正在收拾箱笼。
这些皆是衡玉单独带着的东西,有些同大队伍、或是与萧夫人的混在了一处的行李,此时已由王敬勇和顾听南一同去挑取了。
“是啊,想家了,想快些回去。”衡玉方才也跟着收拾了一阵,此时坐着歇息,顺手替裴无双倒了盏茶,“你们呢明日动身吗”
“我本还想和你们一起的”裴无双叹了口气“这下你离了队,我便也没借口跟着了。”
坐下后接下衡玉的茶,又很快释然“罢了,左右也就剩下几日路程了,反正之后到了京师还有机会呢。”
说着,手肘压在小几上,朝衡玉的方向倾身过去,压低声音问“你这次回京后,是不是要请我喝喜酒了啊”
衡玉看她一眼“同谁的喜酒”
“你这话说得”裴无双“啧”了一声“当然是韶言郎君呀。”
衡玉有些想叹气。
这厮当真是她的好友吗
路怎走得这样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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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