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有些不满地对蒙大柱说道“此人行事一贯脱离章程,若她借机刁难羞辱将军可如何是好”
“啊不,不至于吧”蒙大柱忐忑起来。、、
“若是实在不懂,便少说些吧。”王敬勇还要再说,却被印海从身后拍了拍肩膀“敬勇,人要懂得适当藏拙”
王敬勇自是听不大懂的,偏生此时严军师走过,也是满脸叫他看不透的笑意“真论起来,大柱和将军,究竟谁帮谁还不一定咧。”
印海盘着手中佛珠含笑点头“正是此理了。”
这些字他分明每一个都听得懂,但此时放在一起却叫他如听天书,王敬勇嘴唇翕动了一下,一句“你们莫不是有病”到了嘴边死死忍住,再不愿听他们打哑谜,皱着眉快走几步将几人甩在身后。
“咱们今日便说一说这双镜戏最后一回,只道那崔小姐为家中逼迫,不日便要嫁去京都权贵之家,柳生闻讯一病不起”
“慢着慢着先不许讲”
营洲城内,临街的朱记茶楼中,蓄着长须的说书先生哀叹摇头之际,被一道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堂内众茶客皆转头看去。
只见来人系梅染色披风,浅藤紫衣裙,发髻边簪珠花,行走间环佩之声叮当作响,一张脸生得娇憨俏丽,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模样。
其身后跟着数名丫鬟仆从,显然是位富家小姐无疑。
然而富家小姐也不能随便打断人听书的
偏那少女半点不在意他们的眼神,只向那听书先生问道“你接下来可是要说,崔小姐听从父命嫁入权贵家,且还要将这柳生讲死了去”
听书先生含笑忍耐道“姑娘且坐下,安静听下去便知了。”
少女显是有些急了“我一连在此听了三日了,就等着柳生和崔小姐成亲呢,为何崔小姐一定要听从父母之命她为何不反抗呢”
听书先生只捋着胡须道“诸事自有因果注定,戏中人亦在尘世间,总归逃不过宿命轮回”
“什么因果注定前几日分明都听得欢欢喜喜的,崔小姐既是翻墙逃出家中游玩时与柳生相识,那她必然是不受束缚之人,定不会任人安排摆布的且柳生怎么说病便病他知晓心上人要另嫁,难道不该想法子阻止此事一听到消息便病倒了,未免太过没用了吧他究竟待崔小姐有没有真心”
少女不满地道“这根本是前后矛盾,我看分明是你刻意给听客们喂刀子,好拿来骗人眼泪吧”
她说得一套一套,听书先生听得噎住众所周知,自古以来总是悲剧才能长久流传,使人铭记嘛。
不能让人看哭的故事,叫什么好故事
“姑娘若不愿听,自行离去即可,还请不要妨碍其他听客。”听书先生清了清嗓子,不欲再多加理会。
“我偏要听,且还要听我想听的呢。”那少女朝身后的丫鬟招手示意。
丫鬟会意上前,将一锭银子放到了几案上。
“姑娘这”说书先生看得愣住,无奈道“这不合规矩”
丫鬟又将一锭银子放了上去。
“这”
丫鬟再放一锭。
“”说书先生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次丫鬟未有再加,而是伸手要将银子拿回“既然先生为难,那便算了”
“误会了误会了。”说书先生拿折扇轻轻压在那几锭银裸子上,笑着望向那名微抬着下巴的少女“按说本不该提早透露下文的,可姑娘着实误会了,在下的戏本子里,本也是没打算要让柳生和崔小姐阴阳相隔的姑娘且放心听着便是了”
说着,另只手拍响了醒木,继续讲道“话说柳生命悬一线之际,崔小姐于香案前拜跪,同菩萨立誓若柳生命断,她亦绝不独活此番真情感动上苍,那玉塑的菩萨像竟缓缓落下泪来”
“一时间房内金光四漫,院中本以衰败的花草犹如枯木逢春,重现鲜丽,病榻之上的柳生坐起身来,由此病痛全消”
“柳崔二人相拥而泣,崔小姐家中父母亦为此动容不已,既有菩萨示下,便也再不曾反对阻挠二人的亲事,双镜城中,就此成就一段良缘佳话”
听得这般皆大欢喜的结局,堂中众听客犹自反应不及,悲剧美学爱好者不免埋怨道“我眼泪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听这个”
说书先生起身朝众人笑着拱手“在下才疏学浅,诸位多担待些。”
有人不买账地道“倒也不必将见钱眼开说得这般清新脱俗的”
“就是,哪有这么讲故事的”
“跟他置什么气,本就是个卖故事为生的”
“姑娘,这个结局您还满意吗”丫鬟小心翼翼地问那少女。
少女皱了皱眉,拿手指点了点下巴,勉强道“还行吧,总归是在一起了呢。”
丫鬟松了口气,一片嘈杂议论声中,边跟着少女上二楼去,边笑着说道“看来姑娘更看重结果呀。”
那说书先生显是现编的,什么菩萨都冒出来了,这不扯呢吗
“那当然啦,只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