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面若冰霜,似乎就算后方再次响起枪声,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别忘记了蝴蝶。”富冈义勇淡淡地回答,“我们是柱。”
“这跟柱有什么关系”蝴蝶忍皱着眉头。
“”
富冈义勇沉默了一阵。
他回想起了麟泷老师的教导。
麟泷老师教他的是水之呼吸。水之呼吸是能够应对任何攻击的抵御之术。但是要精通它,就必须要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就像是真正的水面那样平静。
如果想成为比谁都强大的鬼杀队剑士,如果想成为鬼杀队的柱,就必须常保心态稳定,像水面一样平静又沉稳。
他不能动摇,因为这是必须的,柱不会被打垮,义勇不会动摇。
为了保护更多的重要的人们,他绝对不能动摇。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内心都不会产生动摇。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剑士,就如字面上的意思,我们是鬼杀队的柱。正因如此,我们不能忘记自己是为了谁而挥剑,又是为了保护什么而存在。”
富冈义勇平静地看着蝴蝶忍。
“为了要保护的东西杀鬼是必须的,即使是当着那个女孩的面杀死她的父亲也不能动摇。”
蝴蝶忍微微愣了愣。
她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却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能够反驳的话。、
是的,他们是柱,这么做是正确的,每一位鬼杀队剑士都是背负着拯救人类的使命,带着觉悟去战斗的,如果连身为柱的他们都动摇了,那还如何去战胜鬼呢
可是蝴蝶忍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生气的不是这个
她追上轩浩的步伐扯着他的衣袖,“为什么要把枪还给她啊就算她想自杀你也用不着递武器吧”
她可是亲眼看见这个男人震散了凝结在扳机处的血液,那把枪现在是致命的武器。他们的职责明明是救人,这样的话跟杀人的帮凶有什么区别
“因为她不会再自杀了。”
轩浩淡淡的回答。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蝴蝶忍完全不明所以。
轩浩只是缓缓摇头不再回答。
“你要好好活下去。”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八重陷入了呆滞当中。
她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虚幻身影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我是在做梦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还疼吗”
眼前的人影轻轻俯下身,伸出手似乎想要轻抚她的脸颊。
但是那只虚幻的手无法触碰到她。
疼对了
八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被那个男人扇了一巴掌,直到现在脸上都还留着通红的印记。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嘶”
因为风雪的关系,她被冻僵的脸有些麻木,可是轻轻一碰就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这一巴掌扇得不轻,脸似乎都被打肿了。
不过既然能够感觉到疼痛,就说明她现在看见的是真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眼前虚幻的人影,八重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傻孩子,别这么着急来找我啊”
父亲微笑着看着哭泣的八重,他想要伸手去为女儿拂去眼角的泪痕,可是却发现自己好像做不到。
“呵呵”
他缓缓地起身。
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天边浮现出一缕白色,冬日的朝阳缓缓升起。
那道本就透明的影子在阳光下变得更淡了。
他看着这片生养他们又鬼的雪山,等到冰雪消融后应该又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八重”他轻轻呼唤着女儿的名字,“很快春天就要来了,你是又鬼的女儿,别忘记我是怎么教你的”
八重愣愣地看着父亲消散的身影,抱住手中的猎枪热泪盈眶。
“既然已经杀生了就要好好活下去”
他们是又鬼,是山林养大的孩子,那个男人打她的这一巴掌或许真的是替父亲打的。
“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回到雪山下的宿驿,蝴蝶忍下意识地询问身边的男人。
鎹鸦暂时还没有指派新的任务,平时这种情况都是这个男人决定接下来该去哪里。
“”
一旁的富冈义勇有些疑惑地看着蝴蝶忍和这个男人的交谈。
他之前一直没问这个男人的名字,一是因为他不喜欢与人交流,二是认为这个男人只是碰巧来到蝴蝶忍身边执行任务的隐。
毕竟蝴蝶忍是柱,而且还负责蝴蝶居的事务,与隐有联系很正常。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他发现这两个人似乎是以这个男人为主导行动的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九柱中并没有这样一个男人,那么鬼杀队中除了主公之外还有谁能指挥柱的行动呢
“莫非是蝴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