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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感觉后背的内衣略微潮湿发粘,显然是渗出了少许冷汗。
做贼心虚,拉赫洛的代行者也是人,自然避不开这种大家都会有的心理本能,作为始作俑者时隔多年突兀地重见这张纸条,他心中何止是“咯噔”了一下,简直是“咣当”了一下绕是修炼多年内心已经稳重强大了许多,也是有点紧张了。
他怕的不是小指头此人,而是纸条事件真相白于天下后造成的乱局。
和当年初至君临时一穷二白、急需一些能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奇招来搅乱剧情相反,眼下自己可是家大业大、兵强马壮在硬实力上占优的情况下,艾格的心态自然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描述概括一下就是他现在已经从光脚的变成穿鞋的,不再像当年那样天不怕地不怕了,他现在最担心、或者说最不需要的,就是出现混乱和意外。
女王阵营内本就已经鱼龙混杂人心不齐,若在这节骨眼上自己与培提尔的小小联盟再出现问题,那他雄心勃勃制定下的一系列南征计划,恐怕就要无限延期,甚至胎死腹中了。
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胡思乱想后,艾格意识到自己大概率是过虑了。
当年自己干这件事时十分小心纸条本体他用的是自己穿越过来前冰火世界就已经普及的寻常羊皮纸,书写内容时他亦谨慎地随意化了笔迹以免有人凭此锁定嫌疑人自想法产生、策划完毕到实施结束,整个行动从头至尾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没让任何人插手帮忙除非有绿先知这等角色通过超凡能力回溯追查,否则真相便只有天知地知和我知,连“你”都不存在,小指头根本没理由把此事联系到自己身上。
更何况,像培提尔这等角色,若是怀疑别人在使阴招对付他,怎会不暗中策划设法以牙还牙,而是当面来找自己对质
在内心世界里他经历了一回“被吓坏”到“冷静下来”的历程,但现实世界里他只是在盯着纸条几秒钟后,皱着眉抬起头来用不解和询问的目光望向了小指头。
“大人,这是何意”
一边假装无辜,他一边也已经在肚子里暗暗下定决心如果绿先知真牵扯到此事,或是小指头有怀疑自己的意思哪怕只有丁点迹象,自己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得把他们宰了。一个不安分的超凡者,一个精于算计的权术大家,这么两个人在背后虎视眈眈乃至捣乱,艾格实在想象不出比这更让人头皮发麻的事了。
“费尽力气,我也没找到一星半点关于这张纸条究竟何人所写的线索。”小指头的前半句话让艾格的心又提了起来,但下半句便立刻让他如释重负,“然而,这张纸条的第一次冒头是否瓦里斯的手笔我虽不敢武断,但它此时此刻重又出现在临冬城、大人您的赠地军中,便绝对是他所为了”
“出现在临冬城”艾格一扬眉毛,原来不是小指头自己珍藏的吗
“这招着实阴险,一来能借周围人的风言风语扰乱我的情绪和思路,二来重新提醒凯特琳我曾经对她妹妹做过什么,在我这个坏人和史塔克家之间立起了道隔阂,三来,还有希望能破坏你我间的关系和合作态势。”培提尔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谈,仿佛这桩丑闻的主角不是他本人,“招固然是妙招,可他却忽视了一点被逐出维斯特洛在奴隶湾摸爬滚打了数年的我,心理素质早已今非昔比。而总司令阁下您,也并非什么迂腐死板之人。”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深深地望了艾格一眼,仿佛是在确认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有没有说对“这张纸条虽是伪造无疑,但其上内容却多半属实,我确实与莱莎徒利有私情,也确实曾偷偷交给过她一些毒药年少时为所谓爱情干出的些许不光彩蠢事,我无意为此多辩护。这招确实让我难堪,但绝没有强到能让我接下来没法做事的程度,相反往好处想,这不恰恰证明对手慌了”
小指头的眼睛在昏暗的夜色里映着油灯的火苗,显得微微闪光“正因为我们冒险放出罗柏史塔克让北境守护为我们拉拢北地诸侯的计划击中了瓦里斯的软肋,既准又狠地瓦解了他的攻势,让他突然发难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的先手优势被抹平,他才会在不甘之下,为拖住我们的脚步而将捏在手里的不管好牌烂牌一股脑全甩出来,不求能将我们打垮,只求能叫我们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从而露出更多破绽”
艾格连连点头,别说这番分析确实有些道理,就算通篇胡说八道,他此时又哪里有心思去辩驳呢。
“最好的应对办法其实十分简单,那就是稳住阵脚,不受影响,继续做我们该做的事。”培提尔最终总结道,“当然,以瓦里斯的心机,这纸条重现于世怕还只是个开端,他接下来必然还会有后续手段继续阻挠、干扰甚至可能会尝试伤害消灭你我。所以,我的建议是,在接下来这段时间内,我们二人在吃、住、行等各方面都得提高警惕除此以外,还得有人站出来顶在前头防住这太监的阴招,以确保其它工作能顺利进行。”
“大人尽管吩咐。”艾格表态得异常干脆。
“现在的局势就是我们想办正事,而对手却想阻止。坏事可比做事要简单得多,从这方面来看,我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