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工友们学了不少东西,明白了该怎么让她动心,好让她乖乖跟他双修。
沈黎蓦地缩回自己的手,起身道“你先疗伤,我在周边看看。”
段清泽没拦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应好。
等沈黎匆匆走出木屋,他摸了摸自己微弯的唇,忽然冒出一点困惑,他是这么爱笑的人吗
可他看着她便忍不住想笑。
那便多看,多笑,不然以后就没
就没什么
他稍作思索没想出什么来,便也不再想,专心打坐疗伤。
沈黎在木屋外漫无目的地绕圈,眉心微蹙满是烦恼。
在段清泽醒来之后的现在,她是没得跑了,这都只能怪她自己心软。
但这也没办法,性格决定命运她要是心肠再硬一点就好了,在段清泽昏迷时就一刀杀了他,一了百了。
想到自己储物袋中的木簪,沈黎便忍不住叹气。
木簪被拿回来是好事,之后她再有逃跑的机会可以跑得没有后顾之忧。可万一在她跑之前段清泽发现木簪没了呢他不会猜不到她想做什么,那她就完了。
然而要让她把木簪放回去又是不行的,一是她心里不大愿意,二是她完全不可能瞒着段清泽把木簪放回他的储物袋。
那就只能指望她的表现无懈可击,别让段清泽想起木簪了。
段清泽从木屋出来时,沈黎正蹲在地上堆雪人。
她倒也不是有童心,只是太烦恼了给手找点事做,因此就随便堆了几个雪人。现在她身前有五个雪人,从小到大排列,最小的只有手掌大,最大的有两岁小孩那么高。
段清泽没有惊动沈黎,就在一旁看她堆雪人,等她最后给雪人的身体插上树枝,他才困惑开口“阿黎,你在做什么阵法吗”
沈黎回头看他,他疑惑的视线落在雪人上,表情有点可爱。
她想到他的童年生活在常年不下雪的地方,从不知道堆雪人这种童趣也是正常。
她忽然起了坏心,对他招招手。
段清泽走过来,又在沈黎示意下蹲下,然后就看她抓起一团雪往他衣领里塞。
他其实能躲掉,但他没有,冰凉的雪在颈后逐渐化开的感觉很新奇,甚至有些有趣。
他抬眼看正笑得欢的沈黎,也缓缓弯起唇角,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抓起一团雪。
沈黎见状尖叫一声,唰的一下窜出去老远。
她忘记了,他现在可不是任她揉捏的两三岁,是十七岁,玩心重报复心也重的十七岁
接下来的几分钟,沈黎深切体会到跟洞虚玩雪是多么“有趣”的事。
太吓人了无论她窜到哪里,都会有一个段清泽拿着一团雪在等着她,她无处可逃
最后沈黎逃得心累,就地一坐,躺平不跑了。
“来吧,我不跑了”
段清泽面上带笑在沈黎身边蹲下,手中雪被他的体温融化了些许,他随手丢掉,催动灵力让手干燥,仍然染上冰雪凉意的手在沈黎的面颊上轻轻拍了拍。
“再跑啊,我玩得很愉快。”
沈黎“”
你一个洞虚跟筑基玩幼童才会玩的游戏说玩得很愉快
沈黎抓下他的手一口拒绝“我不累死累活跑不出三丈远。”
她说着忍不住心生悲凉,这不就是她的真实写照嘛怎么逃都逃不掉。
段清泽任由沈黎抓着他的手,甚至干脆在她身边坐下,指了指她先前堆的雪人道“那是什么”
“雪人。没什么用,就是堆着好玩。”
“有规则吗”
“没有,就是随便堆。越大越有意思。”
沈黎说完便见段清泽露出个奇异的笑容,随后她见证了一场糯山填海般的奇迹。
只见段清泽以灵力操控周围的雪,按照她堆的雪人样式堆出了一个雪人。这雪人跟她那些样子一模一样,只是大了很多。有多多呢这雪人比小木屋还高一倍,木屋周边雪都用光了,露出了褐色的泥土,她怀疑远远的都能从半山腰看到这雪人。
沈黎仰望着这大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她冲段清泽比了两个大拇指,以赞叹的表情表达了“牛逼”二字。
段清泽笑道“很有意思。”
他的眼神落在沈黎生动的神情上,又补充道“不过也不如阿黎好玩。”
沈黎“”
你可闭嘴吧,你玩过吗就说好玩
段清泽笑出声来,忍不住抬手将沈黎抱入怀中,在她耳边低笑道“阿黎,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沈黎“没有呀。”
段清泽柔声哄道“我不生气,说给我听听”
沈黎坚定道“我没有骂你。”
她刚才想的是能说的吗真说了场面就控制不住了。
段清泽也不再纠缠,他的目光落在山下,漆黑双眸里蕴含凛冽杀意。“阿黎,陪我一起去玩点好玩的吧。”
对好玩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