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蜂狂舞。
奥列金的剑又指向他们“你们这些卡尔马的丹麦人今日我就要将你们斩尽杀绝”
卡尔马谁是卡尔马这里根本不是卡尔马
至少他们听到了这群来自北方的斯韦阿兰人“斩尽杀绝”的决心,绝望的手持木棍的女人一个个扔了棍子昏阙在地,而有男子扯着嗓子叫骂“那就来战吧就算剩下最后一个沃斯卡斯人,也要战斗到底”
不过,刺猬阵有个别的丹麦佣兵,他们意识到事态的微妙。
倘若这个带着金色头冠的、让人联想起丹麦盟主“狮子哈夫根”的家伙就是斯韦阿兰之王,此人意欲斩尽杀绝,何必又在这里磨蹭半天呢
身为佣兵,大家都不是某个家族的奴隶,大家与金主的关系本质上是一种商业交易。金属支付报酬,兄弟们为之卖命,倘若事态时分危机,大家大不了撒丫子跑掉。至于是不是勇武,佣兵们更想着保住命。
有一名披甲的丹麦佣兵挤出刺猬阵,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摘掉头盔,露出金色的头发和胡须。他又扔了自己的战斧和盾,连带着自己挂着匕首的牛皮腰带也解下了。
他张开双臂以示自己毫无威胁,又高度谨慎地缓步走近奥列金。
一边站着的卡尔总觉得情况不对,不过他的内心实在希望这些冒失的敌人能趁老爹不备成功刺杀,这样自己就能战场就地即位。
一名看似无威胁的人走近国王,各部族首领全都按兵不动,紧张地看着这一切。
奥托倒是做了一点准备,他令留里克与列队的三排持弓弩的佣兵,所有的箭簇始终瞄着那名敌人。
大家很快看到这样一幕,披着锁子甲的男人在距离奥列金有约莫五步远的地方单膝跪地,向头戴金冠的老人行战士礼。
接着此人以诺斯语说道“斯韦阿兰之王,这里不是卡尔马,这里是沃斯卡斯。”
“嗯”奥列金楞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
其实随着战斗变得焦灼,奥列金就愈发觉得此地搞不好就是卡尔马。他获悉的消息是卡尔马也有木堡,当地人富庶又彪悍。
难道这里果然不是卡尔马,而是什么叫做“沃斯卡斯港”的奇怪地方
奥列金实则非常满意这名战士的卑躬屈膝,再看看这些坚持到最后还有意反抗的家伙,一瞬间他萌生了收编的打算,前提当然是他们愿意如这个男人一样,做出归顺的暗示。
奥利金索性宝剑入鞘,继续道“战士,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是法朗西斯,是是丹麦人。”
“你丹麦人”奥列金稍稍平稳的心瞬间又紧张起来,松弛的右手又握住剑柄。
不过这名诚实的佣兵法朗西斯依旧半跪于地,他本人也知道自己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但是这值得拿命冒险。
“我和我的兄弟都来自丹麦,我们是佣兵,我们只服务于高贵的人。斯韦阿兰之王,我们愿意做你的佣兵,为你而战。我就跪在这里,你可以立刻杀死我,但是你会失去一名可靠的战士。”
一个机智的会说漂亮话的家伙,一番语言直击奥列金的痒痒肉。“你和你的兄弟,都愿意臣服于我”
佣兵法兰西斯沉默的外表下是内心的狂喜,他随机可伙计们发了信号,还活着的近五十名丹麦佣兵,立刻扔了斧头和盾,只着锁子甲纷纷跪倒在奥列金脚下。
奥列金活了五十多年了,他这辈子还不曾见到过这种景象。敌人的精锐战士居然是仰慕自己的尊贵,纷纷放下武器表示归顺。
虽说这些家伙都来自丹麦,看起来他们已经不想再做丹麦人了。
奥列金继续详问了一番,彻底明白了沃斯卡斯和卡尔马的区别。
原来这片狭窄的海域里还有多个定居点,卡尔马是最大的一座,其余的还有像是博里霍尔姆这样的大型据点。听得这些前所未闻的情报,一瞬间,他也不得不思考一下自己的兵力问题。
这一刻奥列金首次意识到自己的三千五百名瑞典战士,兵力已经不如自己幻想的那般强大,那般的坚不可摧。
“好法朗西斯,还有你们这些丹麦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梅拉伦人,就是我的佣兵。你们的锁子甲会很快涂上墨汁,你们就是我的兵”
“哦,那么我现在就是就是你的战士。”毕竟法朗西斯其人对梅拉伦部族也一无所知。
作为佣兵都是给金主卖命,现在换个主子只要还有钱拿,何乐不为再说了,看起来新主子势力强大,自己能直接给新主子卖命,至少比给富商卖命更有前途。
如此收编变节者的举动,留里克全程围观实在有种熟悉的感觉。
“糟了,难道奥列金你这家伙也懂得笼络人心这一套我还以为你就是个贪婪的人。”
留里克还是感觉这番所谓的收编得到的肯定不是真的忠诚之士,跪地者再是表示臣服,还不是兵临城下的权宜之计
有相同担忧的自认也有卡尔,作为瑞典王国的储君,他直冲冲地走近父亲“难道我们该收编他们依我看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