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得叶殊之言,立时就知道了他所言之人是谁。
因此,那领头护卫立时说道“原来是晏公子的友人,还请暂且等一等,待某进去通报一声。”他顿一顿,“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叶殊道“在下姓叶,稍有几分炼器的本事,与晏兄相约,也是为采集炼制材料。”
夏家护卫一听,更不敢怠慢,马上与叶殊客气几句后,就迅速地进入府中通报了。
大约过不了半盏茶时间,夏府里就有人出来。
为首的那个身材高大、器宇轩昂,不是晏长澜又是谁
晏长澜见到该换了容貌的叶殊,仍是一眼认出来,立刻迎上来,笑道“阿拙,你来了”又歉然道,“逾期不归,让你担心了。”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跟夏玉晴相貌有些相似的男女,应当都是与夏玉晴同辈的夏家嫡系子弟。如今他们跟晏长澜在一处,应是在好生招待他,也略带些“看着他”的意味。
叶殊见到晏长澜,上下一打量,见他并无异样,方点头道“无事便好。”
晏长澜在此处虽为朱尧、夏玉晴之事颇有些伤神,但见到叶殊因忧心他而赶来,却很是欢喜,就过去拉住叶殊小臂,将他带到几个夏家人面前,说道“诸位,这是晏某至交好友,辛苦赶来,不知可否”
夏家一名子弟急忙说道“欢迎之至,快请进来。”
晏长澜带着叶殊,一起进入了夏家。
叶殊是晏长澜的友人,但并未七霄宗的弟子,因此夏家嫡支的子弟在一旁作陪。
但晏长澜却没了应付他们的意思,只说了要带叶殊去见一见朱师兄,就同他们告别了。
夏家子弟们也没什么异议只要晏长澜和朱尧不离开就好。
叶殊跟着晏长澜,先去了他的房间。
房中一应布置都很雅致,各类摆设不甚起眼,细节却很奢华,瞧得出是招待贵客方会使用的客房,也可瞧出夏家对待晏长澜,是真没什么怠慢的。
叶殊稍微打量一眼,就跟晏长澜对面坐下。
晏长澜给叶殊倒了一杯茶水,叹道“可惜了,朱师兄和夏师姐的事,恐怕不成了。”
叶殊道“昨晚我已来过,去加了夏姑娘,方知你二人如今困在夏府之内,故上门拜访。”
晏长澜一怔“原来如此。”
他便明白,如今夏家所面对之事,此事详情,叶殊应当都从夏玉晴口中知道了。
叶殊微微点头“你二人当真要在此处看夏姑娘成亲后再离去”
晏长澜苦笑“这也是无可奈何。”他叹一声,“朱师兄如今日日在房中饮酒,一腔心伤怕是难以恢复了。尤其还要亲眼见着夏师妹嫁人”
叶殊不曾体会过这等苦痛,却也能明白此事对于朱尧而言,必是极大打击“你心中如何想”
晏长澜道“若我如今是筑基修士,定要同夏家好生商议一番,将那三当家打退,保住夏家,也不会让夏师妹就这般嫁给一个她并不爱慕之人,但我如今境界太低,人微言轻,是无法可想了。”
叶殊若有所思“依你看,夏家风气如何”
晏长澜略想了想“夏家风气尚可,虽说此番不得已忽视了夏师妹的意愿,但也都有愧疚之意,对于夏师姐的嫁妆也在用心筹备。我看夏家年轻一代,也都有几分血气,也只是夏家的实力不济,无法出头罢了。”
叶殊便思索起来。
晏长澜见叶殊如此,忍不住问道“阿拙,可是你有什么法子”
叶殊看他一眼“你可还记得七杀阵”
晏长澜眼中一亮“自然记得”
当初晏长澜与叶殊两人凭借这七杀阵,杀死了一名于他们而言极强大的修士,当时七杀阵的威能极为惊人,晏长澜十分惊叹。
听叶殊这样问,晏长澜倏然有了个想法“阿拙,你的意思莫非是要在夏家布置这样一个七杀阵,好抵住那三当家的袭击”
叶殊微一点头“不错。”他缓缓说道,“你也知晓,七杀阵有杀人七情之用,若是使将出来,能使来袭者陷入无法自控的境地。若是夏家还有血性,并非全然是那卖女求荣之辈,那么若是布置这样一个阵法,夏家就可以借助阵法之功,将来袭者尽数绞杀。”
晏长澜因亲眼见过,故而并不怀疑七杀阵的功用,只是夏家是否肯拼上这一场,却不得而知了。
但依他想来,夏玉晴在夏家的地位不低,族人对她也有情谊,若是能有个可行之法,夏家想来也不愿去走那必然会依附罗家之路罢。
想定后,晏长澜便道“你我且先去寻朱师兄,将七杀阵之事与他说一说。”
叶殊淡声道“依你。”
之后,两人就走出门,往朱尧的房间行去。
因着晏长澜和朱尧是同门师兄弟,故而彼此的客房也都在不远处,约莫行了有十来步后,走到另一处房间,那就是朱尧暂时的住宿之地。
才刚接近,两人便发觉那门紧紧闭着,里头还传来丝丝的酒香,只在此地稍微驻足,就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