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战战兢兢的上去了,拿起门口同伴们的遗体,胆颤心惊的猫腰走出去,却没有听到枪响。
对方不见了对方在哪里
这时,枪声响了,一些人应声而倒。
声音来自主炮的炮塔上,不管对方是怎么上去的,先撤吧。
无视逃回来的手下们,那恶狠狠的眼神,席尔瓦先生提出新命令。
既然对方在炮塔上,那就从后面绕到船桥外侧,上下包抄。
席尔瓦先生说完就点名,让人跟他从后面包抄,实则是分化。
手下们怕他,但那是以前,现在更怕外面那个。
不久之后,席尔瓦先生带队猫腰到达位置,上下双方隔着甲板打手势,准备一起进攻。
“砰”
一颗子弹从上方飞来,正中席尔瓦先生的脑袋。
枪声不停,水手们慌慌张张的撤了。
席尔瓦先生倒在甲板上,最后看到的是山峻叔爷,原来他爬到了船桥上面,在更高的地方。
他怎么上去的席尔瓦先生带着深深的不解,失去了意识。
山峻叔爷追杀着水手们,一路把他们赶回了船舱,然后感觉有些冷站得高了,海风吹的。
一冷,就想放水。
在船桥顶上放完水,打个冷颤,人有些清醒了。
打量满船的遗体,山峻叔爷感觉很唏嘘,也很有成就感。
果然,自己就是那种,平时不敢杀人,但一喝醉了酒,就能杀遍天下的狠人。
这时,有小旗子伸了出来,白旗。
什么意思
“投降了,大爷,我们投降,投降了”颤抖的声音传了出来,生怕人听不见,越说越高,歇斯底里的大叫。
山峻叔爷两个小跳,跳到席尔瓦先生身边,缴了他的械同样毛瑟手枪,拿了他的子弹。
实际上,山峻叔爷的子弹不多了,用了六条,还有四条,40发。
“投降,洋大人说投降了。”
一个没辫子的买办,挥着白旗子,哆哆嗦嗦的出来了,被逼的。
中年人,戴着小圆眼镜,獐头鼠目,长得有些猥琐。
“洋大人说,您杀了船长,您就是船长了。”
“鬼话,一定是找机会杀了我。”
“不不,海上的规矩就是这样。”
“胡扯,哪有这种事情”
“真的真的,只要您答应洋大人的要求,他们不是您的奴隶,只是船员,您要付他们薪水,保障他们的利益,不拿属于他们的私有物品。”
“我怎么感觉像山匪水盗呢”
“就、就是。”鼠目买办小声说道。
“那你跟他们说,我只保障他们的安全,付他们薪水,但这艘船上的所有物品都是我的,他们想要可以,写欠条,我不算他们利息。”
鼠目买办回去传话,又回来递话,问奖金怎么算,交易分红,战斗分红,伤残遣散费这些都怎么算
山峻叔爷被琐碎事闹得头晕脑胀,不经意看到远处的粮船,灵机一动想到了张管事。
于是告诉鼠目买办,让洋人把船停过去,他找人跟他们算。
粮船上,瞭望手报告,轮船返回了。
张家人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随着轮船靠近,连呼吸都停了。
一直到山峻叔爷露头,招呼张管事,大家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船舱里,江淑湄听到外面的议论声,知道山峻叔爷没事,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而山崎山黛依然在睡着,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张管事在朝阳中,沿着绳梯爬上轮船,虽然因为血腥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满甲板的遗体,还是吐了。
再面对山峻叔爷,那是小腿肚子发软,完全不敢直视。
听闻是让他谈判,立刻瞄上了对手,有些趾高气昂走了过去,狐假虎威的拉开了架式。
约半个时辰,双方约定了文书。
水手分三等,一等为头领,二等为执事,三等为水手。
每八小时2两银子,三班倒无特殊假期,每周7天,15两,多给1两算全勤。
每年新年前夜发年终奖金,视全船全年收入利润而定,船长得九成,其余人按等级,以235比例分一成。
舰船修理保养,舰炮炮弹,食水补给都由船长一个人出。
配发的火枪与弹药,制服,由船长征求所有船员意见,半数通过后统一购买,费用由个人支付。
没钱就写欠条,1年内支付免利息,1年后日息千分之一。
交易期不给额外费用,风暴等灾难期2周内不给额外费用,2周后每人每天加1两银子。
战斗时每人每小时加1两银子,不满1小时不算。
个人零星战斗视情况,杜绝故意拖拉现象。
战利品视战斗而定,舰炮战船长拿9成,白刃战则都归船员。
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