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却透着愁容,似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怎么了这是”
焦顺吊儿郎当的用三条腿虎踞圆凳,边用熟面饼裹了新切的驴肉,边好奇道“莫不是你娘家出了什么岔子”
“要只是家里出了岔子倒好了。”
尤氏提起酒壶,给焦顺斟了一杯用老山参嫩鹿茸泡过的陈酿,然后紧挨着焦顺坐下,依着他的肩膀将尤三姐的来意说了,又道“因那张诚张华都在你身边做事,她就想请你出面,帮着把这桩婚事退掉。”
怪不得自己当初觉得这张华二字有些耳熟呢,却原来他就是尤二姐的未婚夫
焦顺正感叹无巧不成书,又听尤氏继续道“原本这事儿我不该替你应下,可那丫头早就捕风捉影发现了咱们的关系,如今也只能”
听她说到这里,焦顺突然打岔道“你这不会是想故技重施吧,把她赚上山来吧”
“呸”
尤氏没好气的在他肩上捶了一记,骂道“怕是你自己动了贼心才对你们男人就是贪心不足,一个李纨还不够你忙的”
“那必是不够的,怎么也要多你一个才成。”
焦顺反手环住她的腰肢,直把往自己怀里拉扯。
“别”
尤氏弱气的抗拒着“正事儿还没说完呢。”
焦顺瞧出她是半推半就,却也并没有急着将她如何,狠狠咬了两口博饼,又灌了一杯药酒下肚,故作沉吟的道“那张诚父子在我身边,实是顶梁柱一般的角色,若逼着他家退亲,往后离心离德的可就不敢再用了。”
这话显然是在胡扯。
贾芸历练了半年,如今隐隐已能顶替张诚大半的功用。
何况今儿早上他才把张家父子,当成了内奸的头号嫌疑人,本来也没打算继续重用。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创造困难,加倍市恩于尤家姐妹。
但尤氏却被他骗到了,只当这事儿果真为难,忙道“若如此就算了,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尤字,何况她母女还指着我帮衬呢,即便求助不成,也未必就敢把咱们的事情抖出去。”
听她这般为自己着想,焦顺却生怕这事儿就此黄了。
于是急忙把她用力裹紧怀里,佯怒道“说什么胡话他父子再怎么得用,又怎么及得上咱们亲近你把这些难处告诉三姐儿,让她心里先有个数,且容我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