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那些豪奴却是连瞪人的心气儿都没了。
陈永鹏见此情景,脸上也是火辣辣的难堪不已。
眼瞧着焦顺又要下令,让余下的豪奴们脱了衣服接受检查,陈永鹏跺脚咬牙道“焦大人如此精明,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里都交给你就是,本官且先回去仔细找一找”
说着,领着两个为首的管事,头也不回的去了。
被抛下的豪奴们面面相觑,却也只能任凭焦顺摆弄。
而焦顺给那些豪奴铺排好差事,就转眼看向了正交头接耳、谈笑风生的司务厅官吏杂役们。
你焦大爷的热闹,是那么好看的
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唤过为首的两个八品司务,吩咐道“等里面搜完了,别急着收拾,陈大人若是在家里找不见,说不定还要来亲自搜一遍呢。”
两个司务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问“大人,那咱们又该如何处置公务”
“这有什么难的去抬几张桌子出来,就在这两下廊上办公便是”焦顺不容置疑的道“这一边办公一边赏雪,岂不雅哉”
说着,他又喊来几个刚套上衣服的黑奴,吩咐道“快去杂工所,把本官的逍遥椅抬来。”
转头又命栓柱备好了手炉、脚炉。
不多时,在两侧廊下瑟瑟发抖的司务厅官吏杂役们,就见焦大人寻了个背风的所在,摆开了逍遥椅、翘起了二郎腿,裹着毛料大氅、坐拥手炉脚炉,优哉游哉的看起了邸报。
两个司务见此情景,哪还不知焦顺是刻意敲打
心下虽是暗骂不已,却摄于方才焦顺谈笑间,便令陈衙内折戟沉沙的手腕,非但不敢提出半句抗辩,反竭力安抚手下的官吏,生怕再给焦顺发飙的机会。
就这般直到正午时分,那陈永鹏才让差人送来消息,说是那御赐至宝已经找到了。
两个司务如蒙大赦,忙请示焦顺可要收拾出屋子,好让众人搬进去办公。
却听焦顺打着哈欠道“急什么说不定陈大人还丢了别的呢不过明儿就不是我在这边儿当值了,该怎么收拾都听对了,今儿告假的是那位大人”
一个司务苦着脸回道“是都水清吏司的钱主事。”
“那就等钱主事明儿来了再说”
焦顺说着,环视了一下周遭,扬声道“若不让钱主事亲眼瞧一瞧这景致,他却如何知道本官今日顶班的艰辛”
话音刚落,廊下咬牙切齿的动静就连成片,内中还杂了几声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