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所动,步步紧逼的追问“银子什么时候能到账”
“怎么也得个把月以后”
“不成,最多三天。”
“三天”
俞禄瞪大了眼睛,愤然道“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你当我家里不用吃穿嚼用的吗仓促间哪凑的出这许多现钱最少也得二十天,不行咱们就一拍两散”
“十天”
邓好时取了个中间值,语带威胁的道“十天后我必须见着银子,不然别怪哥哥我翻脸无情”
“呸”
俞禄狠狠冲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你特娘还有脸吗”
说着,一肘子顶开房门,怒冲冲的去了。
邓好时眼瞧着他出了角门,那脸上的云淡风轻,顿时也垮了下来。
若非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他其实也不愿和俞禄撕破脸。
可赖大总管先扣下了三成买煤的银子,余下的钱又要拿一部分出来上下打典,最终落在他邓某人口袋里的那些,怕也就刚够补贴剩下两个月的煤钱。
这里外里,岂不是白忙一场
白忙就等于是赔钱,赔钱那就等同是要他邓好时的命
邓好时又怎舍得,就这么把命根子交出去
思来想去,自然也只能选择死俞禄不死好时了。
哎
这年头想攒点家用,怎么就这么难呢
邓好时无奈慨叹着,出门看看天色,估摸着大总管那边儿也该上值了,便匆匆赶奔荣禧堂左近的花厅。
冤大头虽然已经找好了,锅炉房的事儿可还没完,若不能尽快揪出那散播谣言的人,他邓某人怕是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