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麻烦了,我希望你可以出面作证,指认邓好时才是”
“等等、等等”
来顺打断了她话,皱着眉反问道“那是你表弟,跟我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要帮他作证还要去指认邓好时”
女子眼中再次喷射出怨愤的光芒,恶狠狠的盯了来顺半晌,直到把他看的毛了,才突然抬手解开了群袄的扣子。
然后她又在来顺异样的目光中,松脱了腰上的系带,剥去左右袖子
“等等、等等”
来顺急忙再次喊停,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连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开始宽衣解带了”
该不会是仙人跳吧
可跑来自己家里搞仙人跳,真要闹起来,她也占不着理啊
女子不为所动,仍坚持将那群袄脱下,露出一身鹅黄色的对襟中衣,然后才满脸不屑的冷笑道“别装了只要你肯答应帮又安作证,姑奶奶今儿就豁出去了”
“那个啥”
来顺确实有些动摇了。
他前世痴迷于促进世界民族大融合,也不知多少个日夜,都为此奋战到精疲力竭。
可自从穿越以来,就连着素了两个多月,其中还有半个月一直在进补
但他多少还有些理智,吞着唾沫追问道“你总得把事情说清楚吧再说,你就不怕我事后反悔”
“如果你敢反悔,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女人厉声回应着,那份决绝让人毫不怀疑,一旦来顺得了便宜又食言而肥,她必然会拼死报复。
而后,她才终于开始诉说起了,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当来顺听说,那锅炉房小管事的位置,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找替罪羊而准备的,心下也不禁暗恨那邓好时。
那厮当初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既然他不仁在先
来顺看看那紧绷绷的对襟儿中衣,就觉着做个快意恩仇的男人,其实也蛮好的。
女人显然从他眼中看出了什么,于是不屑的嗤鼻一声,突兀的问道“你的房间是西屋吧”
来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女人就径自走进了西屋。
这
好像完全没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啊
来顺稍一犹豫,就引着了火折子,紧跟着进了西屋。
就这么前后脚的功夫,那女人已经摸到床前,利落的抖开了被褥。
“那什么”
来顺总觉得该再说些什么。
“别点灯”
那女人回头红着眼睛剜了他一眼,就咬紧牙关,浑身颤栗的钻进了被窝里,裹的只剩下半张面孔露在外面。
“不是”
来顺挠了挠头,从只剩下冲冲冲和大干快上两个选项的脑袋里,勉强又挤出了个问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女人默然半晌,闷声道“司棋、秦司棋”
“你就是司棋”
来顺这回可算是对上了
感情原书里,那对儿在大观园里偷情,却被鸳鸯凑巧撞破的情侣,就是她和潘又安
“你、你”
他说不上是惊喜还是错愕,嘴里支吾着,一时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还等什么”
不想司棋却催促起来了,就听她恨声质问“难道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婶婶”
婶婶
来顺一直以为杨氏是司棋的母亲,仓促间哪知道这婶婶指的是谁
正发蒙呢,司棋又挑衅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嘿
这还能惯着她
来顺二话不说就脱了外套,一边把手伸向被子,一边又不放心问了句“你确定只需要揭发邓好时,不用跟焦大打对台是吧”
等了好半晌,那被窝里才闷闷应了一声。
来顺毅然决然的揭开被角,却见司棋那张倔强的脸蛋上,早已是涕泪滂沱。
有词云曰
鸾帷凤枕虚铺设。
风流难管束,一去音书歇。
到而今,高梧冷落西风切。
未语先垂泪,滴尽相思血。
魂欲断,情难绝。
宋欧阳修千秋岁画堂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