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个标准的敬礼。就在他转身之际,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袭了过来,在一瞬间他就判断出来了,危机不是冲着他的,而是冲着张天赐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狰狞,几乎是吼出来一般“局长小心”
身体炮弹般射了过去,脚下,坚硬的花岗岩铺成的地板炸开,蜘蛛网般的裂缝朝着四面延伸,布满整个房间,此人的爆发之强,惊世骇俗。
大队长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还是晚了一步,子弹从他的手腕一穿而过,射中了张天赐,从左边的太阳穴射进去,从右边的太阳穴穿出来,子弹的力道并未减少多少,射入了对面的墙壁,消失不见。张天赐保持着疲惫而无奈的表情慢慢凝固。
死亡来的太快,他还未感受到痛苦就死了。
“局长”大队长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几次想要摸一下张天赐的尸体,还未碰到马上又缩回来了,从弹孔的痕迹分析,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属于特制的子弹,增强了穿透力,效果和穿甲弹类似,这种子弹对付人类,简直就是浪费,除非射中要害,否则子弹会一穿而过,就杀伤力来讲,反而不如一般的子弹,如果用来对付丧尸或者怪物,这种子弹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
结合子弹的力量和迟来的枪响,他瞬间就猜测到暗杀者的身份,刘危安被他们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把局长给暗杀了,无尽的愤怒和耻辱像火焰燃烧着他的心,他已经忘记了手臂上的伤口,发出一声不死人类的咆哮。
“刘危安,不把你抓捕归案,我就自绝张局长的坟前。”
刘危安并不清楚他的杀死的人的身份,唯一知道的就是身份不低,开完一枪之后,他就收起了枪离开,他走的是电梯通道,电梯在很久之前就遭到破坏不能用了,也没人来修,不过这难不倒习惯了使用消防水管的刘危安,从容从地下室出来,而那些听到枪响冲入大楼的人,抓破头皮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刺耳的警报全城响起,呼啸的警察随处可见,封锁了每一个路口,所有的交通全部管制,不少做过恶的佣兵团大惊失色,以为秋后算账,慌忙找地方隐藏,后来才发现是抓一个通缉犯,刘危安,虚惊一场,后怕之后却是震惊。
公安局长张天赐被杀,这简直就是一个重型炸弹丢在人群中,引起的波浪超乎每一个人的想象,甚至比马副市长被丧尸咬死带来的负面效果还要严重。马副市长被杀,那个时候是丧尸肆虐的高潮,人心惶惶,没人关心马副市长,而现在不同,秩序算是初步稳定下来了,稳定秩序的人就是军队和公安局,现在倒好,权力机构的掌舵人被暗杀了。
“怎么会这样”赖启承接到电话,饶是他心智异于常人,也是一阵失神,半晌才对着副局长道“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凶手,我把话撂在这里,除了军队,所有公安人员,你都可以调动,如果真的需要动用军队,你打电话给我,我来协调,我只有一个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把凶手抓捕归案。”
“是”
“掉头,去市委。”赖启承挂了对话,对司机道。半个小时之后,赖启承走进市委大会议室,发现副市长里面除了掌管科教的孔副市长不大管事没来之外,其他人都到齐了,他是最后一个。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是郭隆昌见到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杀警察,这是重大的恶性事件,如果说之前抓捕刘危安只是为了讨好上面的话,现在则多赋予了一层含义,警察的尊严不用亵渎。
警察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更是一种符号,一个圣神的符号,维护法律的基本的防线。杀警察就等于触碰法律的底线,必须绞杀才能捍卫律法的神圣。
任何警察站在威严的警徽下宣誓的时候都宣读过一条铁的纪律,命案必破,不过,随着法制崩坏,豪门崛起,这句话多了很多水分,变成了杀警必破。
死了十几个警察,这已经是惊天巨案了,不要说小小的南龙市,即使放在天风省的视野,也是大案要案,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张天赐局长大发雷霆。
“一个小小的通缉犯,六个小时过去了,人抓不住,反而死了十三个人,你们你们你们”张天赐喘着大气,喝了一口水才缓过气来,“你们如果不行,就直接说一声,我调分局的人过来。”
“张局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抓不回来人,我提头来见。”大队长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双眼睛赤红,之前是因为悲伤,现在则完全转化成了愤怒,如果真的让分局的人来,他们这几十号人就不用在警察里面混了。
张天赐似乎也感觉语气太重,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别怪我逼的太紧,实在是形势不容乐观,城门口,怪物发了疯似得攻击,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停止过,丧尸区里面,根据观察,又诞生了两只食尸鬼,现在的兵力严重不足,我是顶着压力才给你要来三十个人,现在一口气死了十三个,如果通缉犯抓不回来,你想想是什么后果。”
大队长一张脸慢慢变得煞白,昂着的头也慢慢低了下来。拳头紧握,指甲都扣紧肉里面去了。张天赐这种语气比大声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