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蹙眉“我不是针对,说的就是她,没点名道姓不代表这种事儿就能够继续糊弄下去。”
“姑娘面皮薄嘛,肯定是记上了。”
余乐抿嘴,对张佳这丫头很是无语。
编瞎话传谣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当初传他和谭婷恋爱,那时候他还不如现在的声望,又惦念女孩子的脸面,所以拜托房雨琪帮忙,用“荣辱与共”这么一个团体观念点了个醒,希望她能留点儿口德。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过两年,飘起来的张佳又在传他和小白为了代言不合的事,还传到了其他国家队员的耳朵里。当时又正好是李明宇归化的敏感时期,本来可以低调过度的事儿,被她的小风一扇就给扇大了。
就算这样,他也女孩子留了脸面,会上没有点名道姓地说这件事,但还是把人惹着,好些日子冷着脸。
不高兴就不高兴吧,本来集体生活就复杂,铁板再硬,拿放大镜也能看见气孔,这样天之骄子聚集的地方,谁没点儿小脾气,有点儿小摩擦也很正常。
但没想到,张佳的心态这么不行,又或者说,她就是这个赛季状态不好,反正今年的成绩都不如意。
第二跳,张佳落地扶手,再度失误的时候,余乐长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冠军没了。
第三跳,张佳心态似乎彻底崩了,这次直接摔倒,别说冠军,前五名都进不去。
余乐下去的时候,就看见张佳在哭,徐婉教练站在一边儿,脸色也很难过。余乐遥遥看见,脚步就慢了下来,程文海却脚步加快,像只潜伏的猎豹似的猛地窜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消息就给打探了回来。
原来徐婉给张佳定的最后一跳是三周半的直体翻腾,在前面两跳不算完全失误的情况下,虽然拿不到冠军,未必不能守着铜牌,或者进入前五名。
但张佳上场自己做了主意,把三周半变成了四周半,想破女子组的记录。
女队儿那边和男队不一样,又或者说,柴明对余乐和白一鸣与其他人的要求不同。
余乐和白一鸣作为头部运动员,比赛经验比教练还丰富,所以都不会拘着他们,提前编好的难度不是一定,随机应变就好。
但女队和男队其他队员,就管的严格,一来是他们自身不具备那么强的应变能力,二来还有空中技巧这个运动本来就相对没有那么灵活。
张佳临场提高难度的行为就违规了。
她要是成功了还好,偏偏没成功,还摔的那么惨。
就特别糟心。
徐婉本来不想说她,但下来就开始哭的张佳,哭着哭着就开始耍浑,说徐婉不信她能完成,不给她训练的时间,不然那动作指定能成。
这不是迁怒吗
徐婉的满心怜惜当时就散没了,黑脸站在一旁,等她哭。
来给张佳加油的队员教练们,败在女孩儿的眼泪下面,灰头土脸地离开。
比赛结束后,余乐又留了下来,这次陪他的人换成了奥尔顿,趁着天色还早,又练了两个小时的障碍追逐。
坡面不够平整的原因,余乐不确定自己能滑成什么样,但路线是记得滚瓜烂熟,闭着眼睛都能滑。
天还没暗,余乐被工作人员好声好气地拦下,雪地找平机开上了赛道,还有工作人员拿着颜料上了山。
一晃眼,一天就要过去,余乐的最后一项比赛也要开始了。
第二天上午。
障碍追逐的资格赛。
因为障碍追逐这边儿也只有27人,所以资格赛只取16人进入14。
余乐滑在找平后的雪道上,连续憋闷了几天的速度放开,乍然间有种脱缰的野马在旷野狂奔的意气风发。
一人享受这完美的赛道,前面没有人也没坑,撒欢似的往前滑,速度一快再快,接连不断密布的障碍设计更是收束了余乐所有散乱的思绪。
专注的从头滑到尾,一气呵成,好不痛快。
过了终点线,看着计时器上跳动的时间停在1分06秒,他的名字也同时出现在了大屏幕的第五名上。
真不错。
余乐眉梢轻扬,嘴角带笑。
高兴。
资格赛历史性地进入了前五,以他的比赛经验来看,第五名就有了竞争奖牌的资格。
而且,再多滑两次,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快一点。
这次比赛,说不定有搞
余乐资格赛拿到第五名,给了柴明很大的惊喜。
回去的时候搂着他的肩膀说“这几天我看你有空就去训练,我就知道你滑出感觉了,这赛道挺难,确实很适合你的发挥。”
技术类的运动员和竞速类的运动员不一样。
一个是身体的极致控制,一个是身体的极致开发。
余乐从练体育,练的就是技巧,细致开发到身体的每根肌肉丝似乎都能被他掌控。与之相反,李明宇是个竞速型的运动员,他的体能极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