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段的模样又不一样,依旧很强悍,每一次飞跃都极具有力量感,简直让人担心他脚下的道具能不能承担他的重量。
在其他人都被他凶猛的姿态吸引的时候,却有一小部人将目光放在他的背上。
平稳,顺滑,每次飞跃山峰,脊背的最高处都能在半空中划出圆润的线条,就像被看不见的模具固定着,具有最小的风阻。
王云龙作为老队员,身上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有些地方贺川看出来了,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法子纠正,有些甚至都看不出来。
王云龙是柴明在障碍追逐项目里安排的一张“底牌”,有着其独特的作用,但如果他不能晋级到更高的赛场,“底牌”就变成了“废牌”。
加上恢复性训练的时间,40天过去,王云龙在外教的指点下,好像没有变,又好像变了很多,原本艰涩的地方看不见了,这个波浪赛段的表现,当真是如丝般的顺滑啊
柴明问贺川“看着怎么样”
贺川沉默许久,然后说道“我以后跟紧点儿,找不到队员的毛病,就是我教练的问题,我对不起他们。”
柴明动容,拍了拍贺川的后背“从零开始,都不容易,这滋味我懂。”
两组滑完,在坡底集合,奥尔顿对这次“快班”的表现不满意,蓝色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忧郁,说“回去后我会给你们每个人发一段你们自己的视频,对照一下,有什么想法的可以来找我。”
余乐翻译结束,叶玺第一时间开口“能问问教练,能不能别再分成两个组,我觉得在一起训练挺好的。”
没等余乐说话,董维还有其他队员先不乐意。
“我觉得两个组挺好的啊,咱们都练了那么长时间了,没必要和新队员一起练吧”
“就是,我在雪丘道上的弱点很明显,现在特别想要去练那个部分。”
“对,我主要还是速度的控制上,贺教都说我需要走出自己的舒适区,加上休假,我都四个月没好好滑过了。”
“别合组了,我看之前那样就挺好。”
叶玺的眼皮薄,像刀锋一样流畅地划出,再在眼尾出往上一扬。他眸子的颜色很黑,但偏小,所以当他不笑不说话看着人的时候,眼神有种莫名的凶狠,像是孤冷的猎食者,冰冷机制。
说话声渐渐小了起来。
毫无疑问,他很不满大家的发言。
“还没看出来吗”叶玺沉声说,“我们已经错过了很多细节上的东西,不要以为自己滑了一年有多了不起,还想继续错下去,你们尽管往前冲。”
叶玺说话向来这个调调儿,高傲的好像随时随地在教训别人,每个字都有棱有角,都是自负。
然而老队员们还真就吃这一套,没人说话了。
柴明眉梢一扬,眼底有了一些笑意。
余乐被叶玺看着,微笑向奥尔顿说了两队合并的希望。
奥尔顿有点意外“分成两个队的原因是尝试更多的可能,并不是谁好谁更差,如果想要换组随时可以告诉我,当然维持原本的节奏也没有问题。”
然而当叶玺决定回去继续抓基础的时候,老队员们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跟着他走了。年幼的队员一看,谁还敢留在“快班”,全部乖乖回到了“慢班”。
奥尔顿扶额。
路未方嘀咕一句“分了个寂寞。”
余乐被逗笑,去看叶玺。
叶玺的眼眸微微的眯着,环胸而立的姿势配上他微微扬高的下巴,透出一股子不可一世的气息。
他偏着身子,靠近余乐,小声地说“我也不是傻子,想要偷偷超过我们,没那么容易。”
余乐“”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然后吧,本来都已经准备练速度的队伍,又跑回来练波浪,老奥一个人带29名运动员,说的口干舌燥,训练速度整个都慢了下来。
董维等人虽然还是很不喜欢基础训练,在叶玺的镇压下也只能不满的嘀咕嘀咕,在波浪这里足足卡了15天。
老奥原本就是带基础训练的,抓基础上的东西可以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强迫症程度。
再加上无论是叶玺,还是余乐、白一鸣超高的配合度,老奥是越抓毛病越多,毛病越多他就越爽,越爽暴露出来的东西都越多。
就连叶玺都承认老奥拿出了太多他们以前忽略的细节,贺川教练和老奥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柴明看见成果,连道了三个好。
“好好好。”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这磨人的小妖精们,把这位外国来的教练,给掏空吧。
嘿嘿嘿
六月份的时候,滑雪馆的生意极好,迎来了营业旺季。
馆长搓着手和柴明聊了一下,表示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柴明“”
当天晚上,柴明让余乐、白一鸣和叶玺晚饭后到会议室一趟。
到了地方,教练们早已经就坐,他们每